谢赴生在醒后的第二天就出院了,生龙活虎的仿佛那晚反复用冰水浇脸的人不是他。
早上我俩又回了趟他家,打开房门的时候他却突然驻足在门口不动了。
我问:“怎么了?”
他沉默几秒叹了口气,说没事。
进来后,他从床边的抽屉里拿出几个大蛇皮口袋出来,然后打开衣柜,把衣服全部取下来叠好开始往袋子里装。
我看着他的举动,愣了愣开口问:“你在干什么?”
谢赴生头也不转的说:“搬家。”
“…搬家?为什么?”
他动作忽然停了下来,转头盯着我反问:“你说呢玫玫?”
问我?
我看着他一双了无生气的眼,慢慢反应过来是那晚的事,下意识说没关系,谢赴生表情却一下子变得阴沉,蓦地一句打断我。
“你没关系,可是我有关系!”
“谢赴生你…”
“这个房间让你有了那种回忆,而那始作俑者却是我…你觉得我还能住的下去?”
“那晚我是真的想强上你,要不是因为那通电话,你早就…”
或许是后面的话不忍再说下去,谢赴生吼完后脸涨得通红,噗通一声倒在地上,蜷缩着身子藏住了整张脸。
而我,则傻了似的站在原地,半晌没从他的怒气中回过神。
谢赴生,生气了。
原来,做不做的结局都一样,他还是不能接受。
我此时此刻很想上前去抱抱他,在他耳边轻声说着没事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怪他。
可是我走不动,身体和心理的自然反应起了难得的争执,这一次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