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一半,我忽然停住。
想到这里是谢赴生住的地方,具体地址只有他才清楚。心急如焚之际,偏偏耳边这时响起了对方的声音。
“喂?请问您还在吗女士,喂…”
我大脑一片空白,直到有只手横在我面前,竟直接抢过了手机,虚弱无力的开口:“我这里是…是白树区天府街260号。”
电话挂断。
然后是谢赴生将手机还给我,步伐踉跄的开门出去后,我才反应过来。
我不敢追上去,知道他离我远些兴许还能好受点,只能站在门框边眼睁睁看他晃到了长廊尽头的洗手台,拧开水龙头。
谢赴生俯下身,用手捧了大把冰水就往脸上泼,一下又一下,似乎就打算用这种解热的方式等着医院的人来。
我见状立马冲上去拦住,却被他一手推开,眼眶湿润赤红的盯着我,似乎冲淡的只有心理上的冲动,可见下药人是抱着怎样一种心肠做这种事。
屋外呼啸的寒风更甚,那间屋子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也停了。
我看着谢赴生麻木般的不停用水泼自己,过了几分钟后终于停下来,脊背直的僵硬,下一刻直直倒了下去。
…
谢赴生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二天下午六点,病房内空****的只有他一个人。
雪早停了,屋子里很亮,他看见窗外的阳光温暖和煦,宛如处在幻境般不可思议,昨晚似乎只是一个噩梦。
只是太静了。
谢赴生撑着身子起来,却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试着甩了几下脑袋才清醒一些。
这时候病房的门突然打开了,进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