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赴生右边的锁骨位置上有块痊愈不了的痂痕,不算长,陷进那深深凹起的小窝里,旁边的喉结在缓慢滑动,竟意外平添了几分颓疲的性感。
我一时失神,等反应过来时已经对上了青年的一双黑眸。
谢赴生这样直勾勾不加掩饰的盯着我,搞得人怪心慌的。
他一下就笑了,问我:“你还有多久毕业?”
怎么突然问这个?
即使心存不解,我还是回答:“一个月零十五天。”
“算的这么细?”谢赴生略微有点惊讶。
我垂下眸,“习惯了。”
又沉默了一会儿,他提出想出去逛逛,我第一反应是不赞同的,谁知谢赴生居然一下子掀开被子下床,半个身体靠在我肩旁,压得我往后退了几小步。
他面不改色的说:“我不会乱跑的,你让我往东我就不会往西。”
这个样子,莫名有几分乖巧。
我不禁咽了下口水,还是点了点头,艰难的扶着谢赴生出去。
到底是个成年男人,人虽然瘦骨架却挺重,我们花了有一会儿才走到楼下的公园。
我看了眼手表,最多还能待半个小时就要回家了。
来到谢赴生旁边一起坐着,谢赴生望着来往的其他病人和家属,没头没脑的问了句:“那天你听到医生说的了吧。”
“什么?”
“我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