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末纵然依旧觉得冷，可也没有推开顾判。
带了人情味的顾判并不多见。倒意外的……觉得很好相处。
顾判有哪里不一样了。
却也没办法说出到底是哪里不一样。
姜末盯着自己的鞋尖，小声问道，“顾判，其实你也很喜欢小动物的对不对？”
没想到姜末会问这个。
“嗯。”顾判低声应道，脸上划过一抹不自在的神色，似乎不擅长谈起这样的话题。
“那为什么装作不喜欢？”姜末偏着头，打量着顾判的侧脸，发现他的脸精雕细琢地犹如一个精致的艺术品。只不过平日里都没有什么表情，摆出来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姜末早就想要问顾判了，这会儿突然想到了，也就顺着问了出来。
顾判抿着唇认真地思考着，良久，才不紧不慢地回答道，“我妈对动物的毛发过敏。家里也没养过什么宠物。”
“有一只流浪狗总在家门口徘徊，我经常背着妈妈去喂养她。”
“后来，那只流浪狗再也没回来过。”
“我找了它好久，最后在马路中央找到了它的尸体。”
那具支离破碎的尸体，让他难过了好久。
如果注定要失去，不如一开始就未曾拥有。
如果喜欢这样的辛苦，不如一开始就讨厌。
这样，就不会两败俱伤。
“现在为什么承认了？”姜末自己都没发现她的声音是抖的。
说不清是期待还是别的什么。
顾判别过脸去，不去看姜末清澈的眼神，不想她看见自己心底的黑暗。
他说，“因为逃避没有用。”
他总会在未来的某一天，要面对这样的现实。
对所有的人或者事，皆是如此。
从未有真正的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