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石沉大海。
于是波澜不惊。
倘若姜末将细枝末节拼凑在一起，顾判句句都是我爱你。
心不相通怎么做都是词不达意。
结局都是背道而驰。
无助，疼痛。就这样如涓涓细流顺着血管在身体中蔓延开来。
他怎么才能走到姜末的心里，告诉她自己想要摘上一朵花放到她的心上，让她永远记得自己。
又是何必。
因为值得。
“因为你值得。”顾判闭了闭眼睛，缓缓退开。
脱离了禁锢的姜末，从那句话里听见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她不懂。
顾判想，若自己走了和当初不同的路，他们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值得吗……
话语在唇齿间辗转，姜末弯起唇角，“顾判，搞清楚一件事，我可什么都没说，也没有让你帮沈千歌。”
“我知道。”顾判踩下油门，周围的景色一晃而过。
他知道姜末只是用自己的方式，不想让他做后悔的事情，顺带着和他划清关系。
好人从来都是她。
姜末是顾判心上唯一的善良。
“我说，姜末，如果你觉得我这个人还可以的话，你可不可以和我在一起？”
交通声嘈嘈杂杂，淹没了顾判呢喃的声音。
让人听不真切。
姜末诧异地看向顾判，眼中漫起薄雾，不可置信的表情悄然定格。
姜末没有回答，顾判也没有再问。
两个人默契地绝口不提，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顾判不知道，姜末的心里是怎样的波涛汹涌，她好像等了这句话好久好久，久到她想要流下热泪。
姜末也不知道，顾判灰暗的人生里，在说出这句话之后仿佛才得以见到天日，无论姜末的回答是是还是不是，他都无所谓。
至少，心意，还是可以被听见的。
他知道，姜末听见了。
在千万种声音里面，他们可以互相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