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弄痛我了。”
顾判感到怀中一空，那妩媚的姑娘离了他两步远，警戒地看着自己。
他喉咙发苦，心酸无所控制地蔓延开来。
姜末这么怕疼的一个人，是怎么跟在自己身后那样久的？
他浪费着她的真心，浪费着她的笑容，浪费着她。
顾判觉得自己可笑极了，哪里是以前他所认为的姜末高攀了自己，明明是自己在强扯着她。
心事泛滥成灾，到嘴边却只能说出一句短短的“走吧。”
身后的姑娘害怕地跟着自己，生怕再被他弄痛。
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两个人一直沉默到了顾家的门口。
“你弄痛我了不道歉吗？”姜末突然停了下来，凝视着顾判的背影问道。
顾判回眸唇边冷意渐浓，说出口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怎么也收不回来，“你配？”
在顾判二十四年的人生字典里，从来就没有道歉一说，如今听来陌生得让他没有反应过来，等嘲讽的话说出口想要解释时，那个小姑娘已经抿着唇低下了头。
顾判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有什么可以解释的，在姜末听来，不过是一些辩解。
他那些骄傲和自尊，仿佛永远是为了伤害姜末而准备的。
可实际上，实际上……
顾判再也想不下去，他宛若天幕般漆黑的眸子里面盛着他不可言说的心绪，“姜末，以后去哪里都告诉我。”
我怕我找不到你。
我已经找不到你了。
“是命令。”末了，他又加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