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末，别叫我慕医生了。”慕书一听慕医生三个字就一身鸡皮疙瘩，他眼巴巴瞅着姜末，“像以前一样叫慕书就行。”
“那……慕书？”姜末唇齿轻启，轻柔的声音中带着一点妩媚，勾人心魄，她甜甜的笑着，面若桃花。
慕书眼中划过一丝惊艳，吃着葡萄的手顿了一下。
这一幕，正好被听话地乖乖吃了药的顾判尽收眼底。
他本想着看一看姜末在做什么，哪怕远远看上一眼也可以，可他现在看到了什么，那样毫无防备的笑，明明是属于自己的，那样温柔的口吻，也曾属于自己。
姜末能亲密地叫慕书的名字，到自己这里却只有冷漠疏离的“顾总”“顾先生”，好不容易叫了名字，却每一次都生冷得像对待一个陌生人，简简单单就给自己打发了。
想到这，顾判苦笑一声，哪里是像陌生人，他和姜末，分明就是。
慕书感觉自己如芒在背，惊出一身冷汗，还没等细细品味姜末轻轻柔柔的声音，就被那要杀人的视线紧紧地黏住。
他僵硬地回过头，往楼梯口看了一眼，果不其然看见了顾判黑着一张脸站在那里，和自己沉默地对视着。
这时，姜末才注意到顾判的存在，她扭过头，对慕书无奈地摊了摊手，幽幽道，“慕书，你看看，就这种不听话到处乱跑的病人，还是需要专业医生来照顾的。”
“哈……哈哈，你说得对，我明白情况了。”对付可怕的人的最终武器，就是不去看他，无视他。慕书僵硬地转过头，特别同意姜末的话。
而另一边的顾判眉头紧锁，指甲都要嵌入了掌心，他似是终于忍不住一般，大步流星地走向姜末，一下坐在她的身边，搂住她圆润的肩膀，恶狠狠地瞪着慕书，“你，叫她什么？”
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就像在吃慕书身上的肉一样，一股子血腥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