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今，既然你已经问过我了，我也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余林沉默了一下，抬头看向面前的陆今。
陆今正在想着自己的心思，听了这话下意识愣了愣，抬起头来问：“怎么了？”
“你之前一直在逃避我的问题，今天我想认认真真地正面问你一次，你的汉服手艺到底是在哪里学的？”
陆今猛然愣住，似乎是没有想到余林会问她这样的问题。
她僵硬着开口，说：“当然是因为我拜了神秘的老师啊，正是因为有那个老师，我才学会织就汉服的。”
余林的嘴唇立刻抿成了一整条直线，面色也微微沉了下去，皱着眉头看着陆今：“你和我分手，是在五年前。在你第一次出名的时候，你是凭借你的过人美貌才成功出道，而五年前……因为我们的事情，你被迫退圈。
“可是只单独沉寂了一个月，你就发出了转型的第一条博文，我仔细翻过你的自媒体账号，那个时候你的手艺就已经如同今天这么精湛了。
“所以陆今，在那一个月里，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余林从来没有如此认真地问过陆今这个问题，但其实陆今自从余林第一次试探这个问题的时候就已经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
问话已在面前，陆今却莫名心头一松，甚至笑了起来：“我经历了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吗？我们那个时候都分手了，之后我无论做什么都与你没关系吧？”
她顿了顿，接着说道：“再说了，现在我们俩也不过就是在互相帮忙罢了，说难听点也就是互相利用，你还希望了解我的一切吗？”
陆今其实并不是真的在生余林的气，只是她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回应余林的怀疑，下意识用这些话来堵余林的嘴罢了。
余林果然愣住了，似乎是真的没有料到陆今会突然发火对自己说这些话。
他皱紧了眉头，舌头抵住齿侧，似乎是在强力忍受着自己的情绪。
他顿了好一会儿，直到沉默到陆今以为他再也不会说话的时候，他突然开了口，嗓子有点哑：“陆今，你就是这样想我的是吗？”
他看着她，眸里的光芒似乎一瞬间黯了下去，然后重复道：“在你的眼里，我就是为了利用你才和你合作的是吗？”
“难道不是吗？”陆今板着脸看他。
……
“我维护你，毫无保留地相信你，支持你的所有想法，你觉得我是为了利用你才和你合作的吗？”
陆今终于也皱了眉头：“难道不是吗？我们俩都分手五年了，最开始的分手也是你提的，难道我还应该觉得你对我有什么旧情吗？”
余林这次是真的被堵得哑口无言，他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只觉得自己的嗓子更干了。
甚至干到完全说不出话来。
他想要解释什么，却只觉得无能为力。
他能说什么？告诉她自己怀疑她和自己一样是从同一本书里穿越过来的吗？
……
如果不是呢？
但是……
如果是呢？
余林看着面前满脸不悦的陆今，突然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然后说道：“是的，陆今，我对你还有旧情。”
这回轮到陆今愣住了，她眨了眨眼，下意识反问了一句：“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