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尽职尽责的付诗牌监控呢。
……
萧瑜书房。
萧瑜将头顶青黑的幞头取下,身上紫服也来不及换。
他方才下朝回府才知道萧瑾轩失踪之事,还未来得及作出寻人的安排,付诗就怒气冲冲的带着萧言祁来到跟前。
“王爷。”付诗语气忽的变软,好似刚才在栖子堂撒泼的人与她无关一般,“请您为妾身做主。”
“怎么了?”
萧瑜眉头紧锁,脸色实在说不上好看,萧瑾轩的失踪本就使他心烦意乱,眼前如今又是闹哪般?
“王爷,瑾轩出走全都是被他逼的!”付诗抬手指向萧言祁,眼中满是凶狠,可再回过头看萧瑜时却全然换了副面孔,只剩悲痛与神伤。
萧瑜顺着付诗的指控看向萧言祁,漆黑如墨的眼眸中不知蕴含着怎样的情绪,语调又沉又冷,“何出此言?”
书房里炭火正旺,甚至能听到细微燃烧的滋滋声,但空气却异常的冷,似乎只要一呼吸连肺都会被冻结。
“王爷您可曾听说瑾轩同一身份低贱的戏子多有往来的这一传闻?那戏子就是萧言祁派来迷惑瑾轩的,他多次帮助那戏子进入王府,指使戏子勾引瑾轩,以至于瑾轩深受蒙蔽,为了与那戏子在一处而离府出走。”
“瑾轩他那么听话,若非受这奸人坑骗和唆使,怎会做出如此有失身份的事呢?怎会忍心舍弃如此关切他的父王和母妃呢?”
付诗指着萧言祁的手迟迟不肯放下,说到最后,竟硬生生落下几滴泪来,也不知她是为萧瑾轩出走而担忧,还是为让萧瑜信她而作戏。
萧瑾轩与戏子来往的传闻萧瑜是听过的,可他没想到萧瑾轩如今出走也是为了这个戏子。
若不是受人蒙骗,那他还真是本王“听话的好孩子”。
萧瑜胸膛不住起伏,明显有了些怒意,虽然付诗的一番陈词声泪俱下,但他也不能只听她的一面之词。
“你说,是你做的吗?”萧瑜严肃的眼神落在萧言祁脸上,带着排山倒海般的压迫。
若是从前,他怎么也不会信自己这个纨绔儿子能有如此心计,可现在不同了,他不得不怀疑。
“不是。”萧言祁清者自清,言语之间毫无隐瞒。
“王爷面前,还敢狡辩?”付诗斜目瞪着萧言祁,眼中怒火似要将他烧穿。
以为抵死不认就能撇清关系吗?付诗将朝辞传至房中,让其一五一十的说出萧言祁促成瑾轩与落霜见面的事。
证据在此,看你还有什么说辞!
萧瑜听完朝辞的话,盛怒之下猛然一掌拍向桌面,伴随着震动与沉闷的声响,桌上的茶杯倾倒,翻滚几圈径直摔落在地。
霎时间四分五裂。
“如今有人做证,你认是不认?”
面对付诗的污蔑和萧瑜的逼问,萧言祁紧紧掐着掌心,他一直不多做解释,其实是想等许安歌来。
可她怎么还不来?
难道他还是错信了她?
“不认。”书房外传来一道清亮的女声,打破了屋内的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