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歌脑子一团燥热,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看的那话本有点生猛。
“有时还会发痛,我想是还未痊愈的吧。”她紧紧攥着膝前的丝绸布料,感觉心快跳到嗓子眼。
色批归色批,许安歌本身还是很矜持的。
其实萧言祁本意只是想询问伤情,但见许安歌如此绷紧,就不自觉有些想歪了。
“哦。”他回过神点点头,动作很不自然,刚扶过许安歌的双手像多余了似的,不知道该往哪放,最后只能背在身后,“那今日擦药了吗?”
许安歌点头如捣蒜。
一个背手,一个垂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训话。
不过许安歌此时倒很希望是在训话,至少不似现在煎熬。
“好。”萧言祁又说,“你不是说乏了嘛,那快歇息吧。”
呼,许安歌如释重负,抬头瞥了眼萧言祁,却正好四目相对。
明艳的烛光下,他的眸子灿若星辰,又似有潋滟波光。桃花眼本就含情,这样看起来更是情深。
多看一眼恐怕就要沦陷,许安歌立马躺下闭眼,身体睡得笔直,心里直想念经来警醒自己清心寡欲。
他只是个纸片人啊!不能对他有贪念!
萧言祁见许安歌这样睡姿,嘴角露出一抹笑,他犹记得前两天她半夜滚下床直嗷嗷叫的样子,竟不知她还能睡得如此老实。
许安歌歇下了,萧言祁也走出内室到榻上休息,只是心事繁绕,辗转难眠。
两人就这么隔着屏风,各怀心思,却又都理不清头绪,翻覆许久才入梦。
又往后过了几日,算下来回王府也已经十天了。
近段时日里,许安歌不是跟着萧言祁玩叶子戏就是掷骰子斗蛐蛐,要不就跟萧又柔聊聊天,反正肆意消遣,也让她尝到了纨绔的潇洒。
这不就是她想要的生活嘛,锦衣玉食又不用上班打卡,怎一个快活了得!
但许安歌又很快意识到不能再迷失下去了,她还要完成任务,她还要复活的,书中虽好,但她本不属于这里。
所以她痛定思痛,准备做出下一步计划,怎么让萧言祁愿意入仕,又怎么把他塞进官场。
许安歌拉着已经被小桶“附身”的悦椿出了栖子堂,到王府花园里边商量边散步。
栖子堂虽然也有小园子,但哪有这大花园气派,那湖泊水榭,那花圃长廊,无不体现着王府的尊贵。
“我觉得要想让他当官,还得看他老爸。”许安歌苦思冥想也只能想到这一条途径,由王爷举荐就可免了选拔测试什么的,对萧言祁来说简直不要太友好。
虽然不免被朝堂官员暗里嘲讽两嘴,但只要能立得住脚就行。
“他爸可不爱搭理他。”小桶一针见血。
“我也正愁这一点。”许安歌叹了口气,萧言祁整天游手好闲,萧瑜能指望的上他?那肯定是爱搭不理的嘛,“怎么能让一个纨绔改性啊,这可能吗?”
“可能得让他慢慢经历一些事吧,多磨练磨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