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释的字体飘逸隽劲，平日里龙飞凤舞三两笔就搞定的名字此刻却写的时间格外长。
他几乎是一笔一画的写下“陈释”这两个字，垂下眼认真的模样和他暴戾一面截然不同，差别大的像是两个人。
陈释写完后，扣上鼻帽，随即慢慢直起身子，含笑看她。
舒枳盯着手上半晌，缓慢念出他的名字，声音软糯，尾调还拖着似有若无的软腔，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
掌心里的字迹十分显眼，舒枳照着念了出来，几乎是一瞬间就记在了心里。
她收了收心底那丝蠢蠢欲动的小雀跃，压下微微弯起的嘴角，眼角耷拉下，露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小姑娘声音软软的，看着好像与方才不同，她握拳认真看他，道：“我记下了。”
神色认真且坚定。
陈释失笑了一瞬。
他将手里的笔转了一圈，神情平稳的“嗯”了一声，随后又把握在手中的笔朝她扬了扬，出声：“送我了。”
舒枳愣了一下，点点头。
陈释把笔放进自己裤兜里，舒枳看着他随意的动作，抿了抿唇。
几秒后，他放好笔，重新抬起头来时，却对上了一双澄澈而单纯无暇的眼睛。
小姑娘似是不解，她眉心蹙起很小很小的疙瘩，指着他方才安置在兜里的笔，轻声问：“你...这是交换吗？”
陈释反应过来，朝她扬起戏谑的笑，看起来像个败类。
舒枳抿唇抿的更深了。
她暗暗想，还竟然是个好看的败类。
男孩的声音缓缓传来，一如既往地散漫着，“怎么，想让我知道你的名字？”
他这句话说的毫不犹豫，舒枳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心底那点心思早已被人看透。
刚刚淡下去的脸又火速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