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瑾筠离开家,便往竹林而去,这还未进竹林,便被一女子挡住了去路。
她抬起冷眼望着眼前女子,齐腰的墨发被发带高高束起,简简单单的紧身衣。
一张小脸,冷得可怕,顺着脸颊垂落的碎发,被风儿抚乱,而那碎发后的耳朵,莫要说耳坠,就连耳洞也不曾有。
以上种种表示,此女子武艺还不错。
“等你许久,终于来了,听说你很虎?”季慕望着季瑾筠,小小身板竟能打下野猪,想来身手也是了得,当真令人佩服。
外面的风言风语,她多少也听些许,可是她不愿意承认,因为季春在她心中就是白月光的存在。
“眼睛若没瞎,那便是心瞎了,这人的心若是瞎了,就如同死了一般。”季瑾筠在原主脑海里搜刮着关于眼前女子的信息。
却寥寥无几。
“可这心瞎了,还能抢救,若是心肝没了,与畜牲有何区别?说,你为何要撕了季春的书?”季慕被季瑾筠这么一说,她倒也不气,可逼问的语调却是霸道强横。
若是没有季春在中间隔着,她与她说不定能成朋友。
“季财一家,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奉劝你一句,择良人并非儿戏,谨慎而行,毕竟女人的一生只能有一良人。”季瑾筠闻言,忍了很久,最终憋不住,捂着快笑坏的肚皮,好一会才开口。
她不是愚蠢之人,她自然也不会把对季财一家的手段用在季慕身上,话已至此,见她不明,她摇摇头,一脸你无可救的模样道:
“若今天你非要为他们出头,日后你定会为自己的愚蠢而买单。”
“这………”季慕哪怕再愚蠢,被这么明显的点明,她还能丢人现眼吗?
虽是与季瑾筠聊不过几句,可她却在心底觉得这丫头,并非是那不明事理之人。
若是她刁蛮任性,里正爷爷一家,不可能会保她,还将她弟认为孙子,如此说来,这便是季春一家子的错?
看着季瑾筠离去的背影,季慕前前后后思量了许久,脸色随着时间的流逝,愈来愈黑,最终打定主意,便快速回家。
不出小会,又离家,急匆匆赶往季春家,感情是把她当成了冤大头。
实在可恶,若今天她真对季瑾筠动起了手,那将来她该如何面对一村老小?
“真是个傻姑娘,喜欢一个人没错,可却被人利用,白痴一个。”季瑾筠边走边自言自语,进了竹林。
望着一地的竹叶,泛着金黄色,根根绿竹相生,枝叶交错,阳光倾洒,点点斑斓形成一副自然的画。
而破土而出的嫩笋露着额尖,又鲜又嫩,虽地上坑坑洼洼,可依旧挡不住这些新生命对阳光的向往。
“哇,好鲜,好多。”季瑾筠见着这场面,心里别提有多开心,快速撸起袖子,便开始干活。
忙活了一会,便是满满的一筐篓,看着战利品,季瑾筠心满意足的将土掩去地上的大坑。
大自然馈赠的礼物,谁人都知,虽取之不尽用之不完,可也要爱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