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脸色缓和了几分,夜凛将她按坐在沙发上,随后起身离开,不知从哪拿来了一个药箱坐在她身旁。
冷冰冰的的眼眸柔和了几分,“说吧。”
“说什么?”沐苓幽一脸莫名,眼巴巴的看着他扶起她的脚放在自己的腿上。
不是她不挣扎,而是她懒得挣扎,废话,现在脚可疼着呢,她可不想真的残废。
“为什么爬阳台,就那么不喜欢走寻常路?”
其实,沐苓幽只要说自己是他带进来的,就没人敢堵她的路,可偏偏,这女人就是拼了命的要在地狱的边缘奔跑。
沐苓幽听得出来他话中的意思,隐忍着脚腕处的冰敷痛,皱了皱眉道,“我就是想看看这阳台能不能攀出攀岩的感……嘶……”
话还没说完,夜凛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在冰敷时使上了几分力。
“你能不能行!”一怒之下,沐苓幽一掌拍向了他的胳膊。
动作总比思路要快,这一掌下去她才发现自己居然打了夜凛,当即表情不好了。
小心翼翼看向夜凛,心道自己一定惨了。
可意外的是,夜凛居然没有生气,嘴角还勾起了一抹邪肆的淡笑,“说实话。”
沐苓幽一愣,她自予刚才的态度不像是在说谎的态度,可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对视着他那双漆黑的眸子,沐苓幽只觉自己在他面前压根藏不得话,于是只能如实交代自己是为了跟踪蓝沁而来。
然而交代完之后她又后悔了,她为什么需要跟他交代?
夜凛就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一样,嗤声一笑,“你可是我带到宴会来的,我需要对你负责。”
闻言,沐苓幽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
盯着她一副不知道要不要信的表情,夜凛心底没由来一阵庆幸。
如果不是他刚才在宴会上被人刻意洒了一身红酒,回房间沐浴换衣服,只怕这丫头真会摔成骨折。
“既然舍命跟踪她,那么跟出个所以然来了?”夜凛眼皮子都不曾抬一下,那认真为她冰敷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动心。
可偏偏沐苓幽却觉得他若有若无的嘲讽意味有些欠揍。
没好气白了他一眼,可很快,她的脸色也渐渐沉了下来。
夜凛自然是发现了,“怎么?发现什么?”
赖在平时,沐苓幽自然不会跟夜凛多嘴这个,但这一次,她却破天荒的开了口,将自己所听到的全都告诉了他。
殊不知,夜凛的神情在她毫无保留的告知时渐渐柔和了几分。
“你的意思是,她在查你的父亲?”
沐苓幽脸色微白,点了点头,眸中**出了些许担忧,“就怕她要对付我父亲……”
她的话很轻。
当时蓝沁在提到她父亲的名字时,明显是带着恨意的,可她又说不清她这股恨意是从何而来的。
“放心,她不会轻易对付你父亲的。”夜凛漫不经心的瞟了她一眼。
此刻已经冰敷完毕。
沐苓幽收回自己的脚,却不敢动作过大。
不过她更在意的是夜凛的话,“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神色很淡,可沐苓幽总觉得他那双淡然的眼眸里似乎知道了些什么?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她无暇顾及伤脚,拧着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