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仆人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殿下恕罪,殿下恕罪,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只是心里害怕……”
侍卫抬手,捏住少年仆人的下巴,用的力非常大,少年莹白的下巴瞬间青紫起来,迫使他抬起头来。
“姜软,你还真是不乖,以为洛忆能救你?痴心妄想。”
“殿下……”姜软吃痛,眼角有泪水滑过,却丝毫不敢反抗,反而跪姿更正,方便对方收拾他,“殿下说过,奴婢是殿下的,殿下是奴婢的主人……主人,求您相信奴,奴从未有过背叛主人的心思。”
话语里透着无尽的卑微摇尾乞怜。
那侍卫,原来是程瑾珩假扮做的。
“呵,姜软,你还真是个天生的贱骨头,非要知道疼了才会懂听话。”程瑾珩语气戏谑,抬手抓着姜软的头发就把他往假山缝隙里拽,“给本世子过来。”
“唔……”
姜软却好似早已经习惯了被这样对待,除了因为疼痛不由自主的流泪,没有丝毫反抗的意思。
很快两人就在假山缝隙后。
程瑾珩表情不屑,“知道该做什么吧。”
姜软浑身猛的一抖,梦魇般的可怕记忆浮现在眼前,他丝毫不敢犹豫,动作颤抖却无比迅速的褪下衣衫,又一圈一圈解开缠在身上的绷带。
消瘦的身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伤痕,有鞭伤,烫伤,刀伤……胸口还有一个巴掌大的烙印,烙印中央是一个“珩”字。
这些伤痕新旧不一,旧疤早已经结痂,新伤有的还在不断渗血。
尤其是膝盖,似乎因为经常罚跪的缘故,整个膝盖肿胀变形。
姜软满脸绝望和麻木的跪下来,。
程瑾珩慢条斯理解下玉勾带,轻轻一撩衣袍,衣冠整齐气度优雅,进军自己的领土。
等姜软醒过来后,程瑾珩早已经离开。
姜软自嘲一笑,艰难从地上爬起来,小心谨慎的观察外面,原来已经半夜了。
这次运气不错,看起来没有晕过去很久。
姜软松了口气,迅速走出假山,在冰冷的溪水里洗干净,重新穿上衣裳。
整个过程他动作特别快,用了五分钟不到,但还是脸色通红,发高烧了。
毕竟,如今是数九寒天。
他昏迷过去,躺在冰冷的地上,早已经被冻发烧了。
要不是他爆料原主认识的那位青弥大哥,身份绝对不一般,按照小说里的换用套路,凭空出现的摄政王绝对是主角,他大胆猜测摄政王洛忆就是曾经的青弥,程瑾珩压根都不会带上他一个身份低微的人。
高烧越来越严重,他几乎烧糊涂了,恍惚间眼前又出现了现代的性子,姜软突然忍不住哭了起来。
她后悔了,原来男人和男人之间,也这么肮/脏。
她想吐,她想逃。
现在的姜软,只要被男人碰一下,她都生理性的想吐。
太难受了,太痛苦了。
老天爷啊。
你这是为了惩罚我曾经的脑残想法,所以才让我承受这些吗……
我错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想回家。
我想我爸爸妈妈了。
漫长的寒夜似乎没有尽头。
大清早起来扫雪的侍卫在后花园的草丛里,发现尸体早已僵硬的姜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