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一场混战，不同的是，这次结局毫无悬念。天将破晓的时候，李琮纵马踏破敌军营帐，带回了联军首领的头颅。
有了之前的经验，杨朝芙也跟着李琮上了战场，此刻等在联军营帐外面。
“将这几人的头颅装进箱子，快马加鞭送去京城呈给圣上。”
李琮扯下一块衣摆布擦拭长剑，交代完就大步转身走出营帐，正巧看到天光熹微下的红衣姑娘朝他挥手，巧笑倩兮。
心情霎时就如同拨云见日，一派清明祥和。
战事结束大获全胜，杨朝芙是真的开心，下马就要同李琮击掌。
“回家咯。”
李琮配合的伸出手，眼里满是宠溺，接着在场的士卒就看到往日的高岭之花，自家被冠以杀神之称的将军，抱起人家小姑娘开心的转圈。
嗯……
沉默再沉默，低头再低头，就当这是一场梦。
回到营地，李琮去议事的营帐和副将他们吩咐善后的事情，晚上还有犒飨众军的篝火宴。
杨朝芙这几日确实忙的脚不沾地，得了空就只想沐浴更衣好好放松一下。
衣物褪尽，周身被湿热的温水包裹着，杨朝芙只觉得整个人都得到了升华，水汽氤氲，慢悠悠飘**在整个营帐内。
外面不时有士卒欢呼着经过，三三两两，结伴成群，杨朝芙在营帐里模模糊糊听着，脸上也沾染了三分笑意。
又泡了一会儿，她起身穿好了里衣，转出屏风拿起放在桌边的毛巾擦拭湿发，没擦两下，毛巾便被人接过。
“回来了？这么快。”
“嗯，简单交代一下就行，剩下的他们有分寸。”
李琮手下小心翼翼，就像是在擦什么稀世的古董，视线一落到杨朝芙身上却皱眉。
“怎么穿一身里衣乱跑，不好好穿衣服，要是哪个不巧看到了，我怎么着也得剜他一双眼睛。”
杨朝芙好笑：“没你的吩咐，谁还敢闯将军的营帐？”
除了那个毛躁的副将嗯。
反正杨朝芙半是劝半是哄的，把李琮治得服服帖帖。半点气都生不起来。
飨宴结束后，两人趁着酒劲朦胧，发生点什么，也自然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翌日天亮，全军整装待发准备班师回朝，李琮立在马上神采逸然，熠熠生辉。反观杨朝芙，脸色恹恹的，坐在特意腾出来的马车里补觉。
倒不是懒，实在是某人过于精力旺盛能折腾，致使她浑身酸痛，连抬手都觉得费劲。身上遍布青青紫紫的印子，李琮看了几眼倒是先不好意思起来，紧接着就命人腾了马车给她。
“杨大夫骑射这么好，怎么坐马车……”
“嘘嘘，小声点……你没听到昨晚上那动静，将军威武着呢。”
“哦哦哦……”
杨朝芙：“……”
天哪，让她原地蒸发吧！
军队走走停停行进了两天，夜里在空旷的郊野扎营，士兵围在火堆边说笑着谁谁又去看望了哪家红楼的姑娘。杨朝芙走出马车，没有像往日那样加入谈笑，而是看着天上静谧弯月，心里没有由来的腾起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