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杨朝芙的点醒,桃兰起身看大夫人坦然的模样,也终于放下了心。
等到屋内只余下杨朝芙和宋灵鹤两人之际,偌大的屋内也总算彻底归于静默。
在经历了诸多与岳柔依母子的斗争过后,宋灵鹤总算是退了往日里的淡漠到近乎怯懦的脾气,平日里总是犹如一潭死水不见波澜的眼眸,此刻蒙上一层光亮,整个人都显得神采奕奕。
彼时,岳柔依解了禁足,二话不说就回云月院对着之前看押自己的人好一阵冷嘲热讽。
“喲!”她扭着腰身走过院门,手里的丝帕滑落地面。
门口的三两侍卫已然准备离去,见此也不由得起身捡起。
其中一人多少看出岳柔依是个睚眦必报的,谨慎道:“二夫人丝帕掉了。”
岳柔依视线扫了一眼那丝帕,未有接过,目中无人冷哼了声,“也不看自己是个什么下贱东西!”就径直走向静姝院。
崔嬷嬷见她刚一解禁就这般嚣张,劝她稍加收敛,她不以为意,脚下步子一个劲往静姝院赶去,就差把至‘我解禁了’四个字刻在脸上。
到了静姝院外,门口桃兰见来人并非善茬,立马就转头欲入门通报,谁料,她还没来得及关门,岳柔依就直接开了门,热络道:“通报什么啊通报!难不成我在大夫人这还是生人吗!”
内室的杨朝芙上一刻手里还端着茶,下一刻立马就抬眼望向了母亲。
“这还真就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的最好典典例呢!”她嗤之以鼻。
语尽,门外一身墙红色衣裙的岳柔依已然迈着疾步走进。
那气势俨然就是一副要把人~的模样。
杨朝芙想过那人碍于在芝兰院和自己的口角可能会来找自己的麻烦,但显然是没想到那人会来的这么快。
“二夫人?您这是怎么了?您这前脚才被从芝兰院里放出来后脚就跟撒了欢的狗一样到处乱窜,你是真不怕别人笑你那芝兰院地盘小,连个遛弯的地方都没有?”
一旁桃兰听了这话,不由憋笑,能把岳柔依和狗相比,这种气的人捶胸顿足的话语除了她杨朝芙只怕世上在没有人能想到了。
岳柔依沉吸气让自己冷静,她嘴角微颤,想着自己解了禁足今日横竖是来嘚瑟张扬的,索性就当那话全然没听到。
“唉呀,你们可不知道啊!”她一声喟叹,无奈的抬手扶额道:“对于解除禁足一事我能有什么办法,我这不也是老爷一定要给我解禁足的吗?”
话语似是苦恼,桃兰一听这开口就知道她要开口炫耀,便冷不防嘀咕一句:“你要是无奈你自己把你自己个关着不就行了吗?”
杨朝芙一愣,见着桃兰一副嫉恨的模样,当即脸上就沁了一份喜色。
岳柔依陷入尴尬,狠剜一眼桃兰,继续道:“我自己个也觉得这芝兰院中清静,可老爷不是心疼我吗?说什么又想我了,有怎么的!我能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