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脸面无表情的苡,宫觞羽疑惑了,自己的主人掉下去了竟然还一点反应都没有,她是他看到过的第一人。但是凤倾城掉下去的那一刻,他是清清楚楚看着苡是要和她一起往下跳的,那么到不像是那种人。
好吧,他的确搞不懂这主仆两个人!
“这样漫无目的地走下去也不是办法,天都快黑了,我们还是找一个相对较安定的地方歇一晚,明天天一亮再继续寻找吧!”宫觞羽看着太阳下山残落得余辉,看向一旁的苡提议道。
苡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汗,看着前面荒草丛生的道路,又抬头向西方那落日看去,这才微微点了点头。
因为是夏日,所以昼夜的温差还是很大的,所以以至于凤倾城找来木柴,然后利用钻木取火的原理升起了火,南宫浚全程看着凤倾城那忙碌的身影,心中不免疑惑。
听闻陵兰国的小公主是最为贤德淑良的,舞艺女红极为精湛,应该是温柔而又善良的,可是………
不过也是,这女人一开始就刷新了他的世界观,什么贤德淑良,什么温柔,也都是后话了。
凤倾城将衣袖挽起,这袖口这么大都妨碍她的动作了,洁白的手臂就这么**在外面。
“嘶!”柴上面的刺划开了凤倾城的手腕,不是很深,但是却流出了许多血,痛得凤倾城吸了口冷气,但是冷眸扫过手上的伤口,脸上更多的是冷静沉着。
南宫浚也无事,偏着头看着凤倾城,照她手上的这个伤口,有的男子都承受不了,要叫唤上几声,可她却只哼了一声,倒让他有些好奇了。
凤倾城撇了一眼看好戏的南宫浚,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从裙摆撕下一长块布料,覆盖在伤口之上,然后缠紧,打上结,整个过程中没有发出一点声响,然后继续做没做完的事。
因为受的伤多了,也就习惯了,习惯了自己包扎,然后让伤口自然愈合,但是这具身体,实在是太娇弱了,真的需要好好地去锻炼锻炼了。
一点微弱的响声传入凤倾城的耳中,凤倾城眼中寒光一闪,纤手一翻,几根在火光下闪着微弱的银光的银针突显在指尖,扬手银针随之而出,不一会就传来东西落地的声音。
凤倾城勾唇一笑,看来她的技术还没有退步嘛,大步走了出去,不一会就提着两只硕大的醇燕走了进来,在南宫浚微微讶异的眼神中,将左手边提着的一只醇燕丢了过去。
南宫浚反手接住,醇燕的体温还有存余,说明是刚死不久的,银针直接穿心,直接杀死却不留下任何痕迹,这个女人,真的很不简单。
凤倾城直接用手去钳醇燕身上的羽毛,动作娴熟而又快速,不一会醇燕的身上的羽毛就被拔完了,凤倾城便将它放在了事先架好的火上,慢慢翻烤着。
“真怀疑你是不是公主”南宫浚非常嫌弃地看了凤倾城一眼,凤倾城真的是一连几次刷新了他的世界观,这不,又刷新了一次。
凤倾城只是一个白眼送了过去,难得一次好声好气地回答:“是公主又怎么样,不是公主又怎么样,不都是人么?”
从小到大,他的父皇和母后就一直教导他,他和那些普通平民老百姓不一样,他是太子,将来会是一人至上九五至尊的天子,生在龙胎,比别人高贵,也不能够和那些贫民老百姓比较,宫中的皇子公主也无一没从小受到这样的教育。
陵兰为礼节之大国,国中的公主与皇子也历来受这样的教育,就好比他的母后,一个知书达礼,温文尔雅的女人,一个高贵的女人。
可是这陵兰的小公主御雪,却好像一点都没有陵兰公主该有的气质,反倒不像公主了,既然能说出人人平等这种话。
“你很奇葩”南宫浚看了她良久,才抛出来这么一句话。但凤倾城却全然不在意,因为她最不在意的就是她在他心中是什么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