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热爱舞蹈,但她性子傲,还没求过高倩,可是谢瑾年居然为了她,真的求人家了。
余歌不知道谢瑾年为什么这笔记本里大部分都记着自己,心中那股有些不确定的猜测似乎蠢蠢欲动。
这么多年了,她一直以为在场暗恋里只不过是自己独角戏,其实他一直在自己身后默默关注着自己。
他们非亲非故,谢瑾年却对她这么好。
余歌后知后觉的悔恨交加,之前总责备谢瑾年太直,不懂自己,偶尔还会特别不礼貌的和江凡在背后添油加醋吐槽谢瑾年。
恰巧响起了敲门声。
余歌迅速把笔记本合上,拉开抽屉塞进去再关上,她吸着鼻子揉了揉发涩的眼睛。
谢瑾年把门拉开一条缝,看到余歌鼻尖通红,像是刚哭过。
他愣了。
“怎么了?”
余歌声音闷闷的:“牙疼。”
闻言,谢瑾年紧张的心瞬间放松:“都叫你爱护牙齿,少吃点糖,你就是不听。”
他走过去自然而然抚摸余歌低垂的脑袋:“乖,别哭了。”
余歌买了点吃的去医院看了宋站,宋战仍气在头上,看到她和谢瑾年整天粘在一起更是不给好脸色。
走出医院,太阳高挂,水泥地似乎都冒着热气,余歌不主动找话题,就都沉默着。
树影婆娑,人影晃动。
谢瑾年觉得余歌今天有些反常,他不知所措挠着后脑勺,没话找话打破这份沉默。
“你上课的话,那宋阿姨怎么办?”
余歌烦躁抓了抓头发:“天知道她是咋突然过来的,我课程那么满,也没时间去医院看她啊。”
“我替你照顾阿姨怎样?”谢瑾年主动提出。
余歌无所谓,习惯从口袋里掏出棒棒糖,挂在眉间的郁闷消失的无影无踪:“不慌,先吃糖再说。”
刚准备撕开糖衣,谢瑾年从旁边伸来一只手直接夺走了棒棒糖。
唯恐她为了口腹之欲跳起来抢,谢瑾年一如既往将手高高举起,这高度让比矮他一个头的余歌可望而不可及。
余歌很识时务的没再踮脚去抢,她瞪大了眼睛,很是不解:“你干嘛抢我吃的?”
“我不想再提醒你一次。”谢瑾年认真而严肃,像个长辈一样。
哪是什么因为牙疼才哭,余歌之前本就是被谢瑾年的日记感动的。
这会儿自知理亏,只是小声嘀咕了句:“那咋整?总不能丢了吧,多浪…”
她指着棒棒糖。
“费”字还未脱口,就见谢瑾年三下五除二撕开糖衣,糖球塞进嘴里,眯着眼嚼着糖一脸享受。
“给我吃。”
“谢瑾年!你这人怎么这样!”
余歌不知该震惊还是生气:“嘴上说着吃糖对牙齿不好,身体却很诚实!”
谢瑾年也是头一次做这种事,硬着头皮说:“我又不经常吃甜的,偶尔吃一次又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