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不能恨爸爸。”他语无伦次说着：“我可以向你保证这十几年我真的有在打听你和你妈妈的下落，可惜事与愿违。”
说到这他重重叹了口气。
听着男人絮絮叨叨又说了一大堆没用的话，余歌有些忍无可忍，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
“你真的愧对我妈吗？”她眨着澄澈明亮的大眼睛，先前的冷漠似乎回温了不少。
余庆华点了点头，态度真诚让人容易信以为真：“嗯，如果有一次可以弥补的机会，我一定不会错过，好好补偿你们母女。”
余歌弯唇笑得一脸灿烂，在他面前摊开双手：“那行，你借我点钱呗，我最近的生活费都被我花光了。”
说完她垂下眼眸：“妈妈在厂里朝九晚五的，我不好意思跟她要钱。”
余庆华怔愣一会儿，眼神开始闪烁躲避：“这个…爸爸工资其实不高的，在厂里也就两三千…”
余歌看向他手腕上价值不菲的腕表，不屑撇了撇嘴。
“你这什么表情，爸爸不过是没借你钱，有必要撇嘴？”余庆华有些恼怒，指着余歌的鼻子吼。
“家里人怎么教的？怎么说我也是长辈！”
余歌本来没别的意思，只是在看到他的装模作样时下意识做了撇嘴的动作，哪知这会儿被他看到，听到他口无遮拦就指责自己，瞬间有些不舒服。
“不好意思，我妈妈平时工作太忙，不怎么管我，至于我爸么…”说到这里话就停了下来，余歌还是尊重长辈的，没有把话说完。
但意思明了，余庆华也能明白后面的话大概意思，脸一阵红一阵白很是难堪。
江凡伸了个懒腰适时插了个话：“不好意思叔叔，时间不早了我就带余歌回学校了。”
余庆华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眯了眯眼，走到大G旁助理帮他打开车门，弯腰坐了进去。
“黄助理，帮我查查我前妻宋战现在的住址以及电话号码。”
他长腿交叠抬手揉了揉突突发疼的太阳穴，冲前面开着车的助理喊话。
黄助理顺着后视镜看向后座陷入黑暗，神色隐晦不明的中年男人。
“是。”
“对了，”余庆华想起刚刚余歌和江凡之间的关系，再度开口。
“还有余歌的学校资料，一并查清楚。”
-
“章鱼哥，刚那男人是你爸？”一进校门江凡就开始八卦。
余歌倒也不介意淡淡应了声。
见她好像不太喜欢在这方面跟自己费口舌，江凡眼神在周围转了一圈。
学校林荫小道很安静，天色已被朦胧不清的黑色覆盖，不远处的长椅上坐着对情侣，路灯闪烁，树影斑驳覆在地上。
“哎对了，你参加的是什么社团啊？”江凡挠着下巴问。
余歌说：“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