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下学期,余歌成绩突飞猛进,每次月考语文和英语跟最近一次考试相比更是提高了十几分,尤其是期中考试令人大跌眼镜,一路过五关斩六将冲进了年级前十。
久而久之,大家都把她的努力看在眼里,不用余歌主动去社交,越来越多的人都想挤进她圈子,想从她这里获得学霸的学习心得。
步入高三后,班里一部分学生陆陆续续成年了,谢瑾年也在其中,余歌精挑细选买了球鞋和一个海绵宝宝钥匙扣送给他。
他的十八岁生日是在他家小别墅过的,去的人不算少,送礼人很多,余歌说了生日快乐后没等他说话便离开了。
这茬过后,俩人一如前段时间那般继续当着熟悉的陌生人。
五月份,余歌一篇作文在市里获了一等奖,在周一升旗仪式时还被校长选去当众演讲。她的声音不同于年龄的女生的甜美软糯,而是独特的空灵清澈。
少女亭亭玉立,过肩的长发随意扎在脑后,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她声情并茂演讲时吐字清晰,慷慨激昂,令底下上千学生佩服得五体投地。
平日板着脸,像别人欠了她钱一样的方如雅乐得合不拢嘴,在班上夸她敏而好学,冰雪聪颖,就连余歌自己也差点信了。
“砰!”在方如雅不嫌疲倦继续对余歌赞不绝口空当,教室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这突兀的声响硬生生阻断教室里女教师的声音。方如雅在看清门口人影后,恨铁不成钢:“哟,大作家佚名回来了?”
走在时尚顶端的丁诩成年后把头发染成绿色,发型仍旧是两边长短不一的双马尾,唯一能证明她学生身份的校服也难逃此劫,被她用各种笔写着伤感语录。
方如雅走过去,看到衣服上龙飞凤舞的——爱过了,伤透了。心碎;本人已死,有事烧纸。心碎;我爱你,可你却在利用我,呵呵。心碎等字样时,没好气揪着她耳朵把人拽到教室外头。
“你别以为成年了就可以胡作非为了,在教室里一天你就还是我学生。”
“老师,疼疼疼,轻点啊。哎呦!”
“……”
教室里坐着的学生捧腹大笑,少年们爽朗的笑声在教室里回**久久不停息。
都说大笑的时候会下意识看向喜欢的人,余歌也不例外,她坐在笑声里,撇头去看谢瑾年,好巧不巧,他也正在看自己。
冷战一年多的人在这一瞬间毫无准备目光隔着人影触碰到一起,就像被烈火灼烧般,俩人刚对视没几秒,便匆匆挪开视线。
怦然心动,余歌脖子连着耳朵那块透着浅浅的绯红,虽然删掉了和谢瑾年有关的所有东西,但她不能昧着良心否认自己的心的确没腾干净——自己的长发是为他而留的。
自己能不能有点出息,说好放弃不再喜欢的!脸红又是几个意思!
果然,在放弃谢瑾年这件事上,余歌始终心有余而力不足,强压下掩藏于胸膛下的不安生,她在心里把自己骂得狗血淋头才舒服。
下午吃过午饭后第一节是体育课,听说要跑一千米,女生们叫苦连天,在看到嘴里衔着口哨的体育老师黄珂后,立马生理期提前,一个个哭着脸去请假。
反正不出意外的话,这是他们高中生涯最后一节体育课了。
而真正处于生理期的余歌,也要去请假时,听到聊得热火朝天的男生堆里几个男生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