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感觉很微妙。
就像是小时候有一袋糖总想留一半下次再吃，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有了糖就想留一半给沈倾言吃。
虽然这个例子毫无逻辑可言，但就是这么回事，有喜欢的人和没有喜欢的人感觉是不一样的。
现在说喜欢也许有点早。
对顾霁年来说，无论是有好感还是真正的喜欢，那个人都一定是沈倾言。
和程度结束聊天后，已经是凌晨了。
但是顾霁年睡意全无。
顾霁年不是没体会失眠的日子，中考的那段日子有很多个夜晚都彻夜难眠，但是这次不一样的。
失眠的理由和往常不一样。
以前顾霁年总笑程度没出息，谈个恋爱小尾巴就翘天上了，分个手就要死要活的。
他从来都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因为情情爱爱抓心挠肝翻来覆去睡不着觉，顾霁年突然就理解了程度。
毕竟这种事，谁能控制得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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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沈倾言看到了顾霁年昨夜的晚安以及四点钟给她发的早安，但她没回。
她没有回这种干巴巴消息的习惯。
沈倾言身边的朋友都知道，没有特别重要的事她不喜欢被打扰，譬如早安午安晚安，作业借我抄抄此类的消息。
倾姐一概不回。
不是高冷，她高，但不冷。
也不是漠视，就是单纯的觉得没劲。
唐悦好奇的问过一次，沈倾言的答复很简单，几句话就概括出来了。
“每天都能见到，问不问好都没意义，作业这玩意不是有手就行吗，都不用脑子的东西抄什么抄。”
听到答案后的唐悦，一阵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