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处于一个漆黑无比的小屋子里。
屋子很黑,只有很高接近天花的地方开了一个小窗口,估计是白天,窗外有雪白雪白的光照进来,估计这儿是一个牢房,因为还挂着一排的铁栏栓,栏栓外还有几个人守着。
角落堆着一堆稻草,我正在稻草上,身上不知道是谁,帮我盖了一层厚实的被子。
不然,在这漏风没有暖炉的屋子里,我肯定是要被冻死了。
我猛地要起身,腹部猛然传来一阵刺痛,我想起这里是有伤,而伤口,好像是被处理过,还缠着绷带。
我揉了揉头,这是何处的牢房?我为什么会在这儿?是不是那天被打晕后,就直接被带到了这里?
还有,苏书他还好吗?苏辞有没有把他给追回来。
头好痛……
我瘫倒在原地,没有力气站起。
……
“吱呀……”一声,铁栓上的门打开来了。
有好几个人走了进来,带头的一个年轻男子打扮得衣冠楚楚,面相又若桃花,大冷天的还提着把折扇,好似颇为风流。
他微微眯着眼睛看着我,微微一笑,道:“楚国的夫人,我琅雀城寒舍简陋,把您老人家请来这儿做客,招待不周,是若华的失礼了。”
若华…若华君?晋国的公子?琅雀城,晋国国都。
我想冷笑,却又懒得使力气勾起嘴角,便只能哑声道:“你们大老远跑到楚国,把我劫了出来,又不杀我,所为何事?”
若华用折扇一拍手,笑眯眯地道,“说起来去将您请来一趟好生是不容易,往楚国阵地跑一趟,陪伴若华数年的心腹五十余人剩下不足五人,将您老人家活生生地请了来,不做点什么大事,还真是对不住我那些死去的兄弟。”
我看了他一眼,“有什么话就直说,少拐弯抹角的了!”
有屁快放。
若华笑得更大声了,道:“夫人您果然是爽快,好吧,若华希望您接下来也这么爽快。”
他突然凑上来,问道:“身为楚国的夫人,您老人家总该是知道,贵国下一步,就要攻打我国的三座城池,您说说,他们会攻打哪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