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着地图,埋头思索着去往晋国的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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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我逃出长安,回去寻了尚在躺尸的汀儿他们,一把井水泼掉了他们身上的迷药,然后一行十二个人,全部都换上了普通百姓的衣饰,装成普通逃亡百姓,东去晋国。
与别人说时,就说我们本来是长安人士,亲戚关系都捏造好了,遭逢长安战乱,东逃去投奔晋国的远房。
这里本来是魏国南面不远处的一个小乡镇,现在魏国破灭了,这个乡镇自然而然收归楚国麾下,长安焚城,疏散的几十万百姓四处逃窜,也有许多百姓落脚此地。
我们也落脚此处,找了家旅馆,暂时住下。
魏国到晋国的直线距离其实并不远,越过几座大城池就可以了,顺风也顺水,水路陆路都很顺,从这儿到晋国,其实很容易,快的不出五六天就可以抵达晋国琅雀城了。
只是……
我扯了扯脸上简单制成的一张人皮面具,在地图上圈画了一条线,轻轻一勾,绕了个大圈。
只是,我没有想到,苏辞他居然发疯了,发了疯似得找我,四处张贴画有我头像的纸,说什么赏金万两来找我,惹得一大堆人垂涎三尺,叫嚣着一定要找到我。
甚至乎还派了专人,驻守各大城池,设下关卡,就仅仅是为了搜查我的下落。
像抓十恶不赦的犯人一样堵我。
我不知道他的脑壳都不是被门卡了,苏长墨是亲眼看着我跑进长安城里的,长安城烧了三天三夜是人尽皆知的,他有什么自信认为我还活着,没有烧死在城里,而是从密道里逃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