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心萝卜死渣男!老娘还不嫁了呢!”
季若冉回到宫中以后,那就是气的难以平静啊,一边骂着一边作势抱起了花瓶,一旁站着的丫头以为她要摔,准备拦一拦,没想到季若冉却是自己想通了在抱起花瓶几秒以后又物归原位。
这花瓶看着就贵,摸着手感也是没话说,她这一把摔下去,后代岂不是少了一份家产,后世岂不是少了一份古董?
虽然她身处皇室也不靠这个发家,虽然她也知道这世界是架空的可能根本就没有后世,但那份对值钱工艺品深沉的爱,还是让她放下了花瓶。
季若冉想摔茶碗,却发现茶碗也是迷一般的精致,想毁椅子,却发现椅子也是上好的檀木雕琢而成,就是想撕个衣服扯个被子,最后也发现是珍丝银线所制……
没办法,公主发个脾气,往往一怒就是花花的银子在流逝啊!季若冉不愿如此,只得将怒气撒在自己身上,一怒之下拿起剪刀就剪了自己的长发!
丫头在一边看着,心里着急却也是不敢向前去抢季若冉手中拿着的剪刀,毕竟刀剑无眼,剪刀也无眼啊,万一伤了公主怎么办?
于是乎一头无辜的长发被季若冉从中截断,长长短短的散落在季若冉肩头,一如季若冉第一次见叶昔宸那样。
这腰间的统统察觉到异样,语重心长的与季若冉暗中说到:
“冉姐你这又是何必呢?我费尽心思就是为了冉姐不英年早秃,你这一剪子下去我美丽的头发姐姐就死了一半啊……”
季若冉撒完了脾气,才发现自己做了不得了的事!她只顾着心疼那些物件的价值了,忘记了自己身为公主那可是金枝玉叶头上的青丝,不知道要比那花瓶,那椅子金贵上多少倍呢!
“公主……您,您这下可如何是好啊?”
丫头那是在一旁干着急,季若冉安抚丫头也是安抚自己道:
“没,没事,弄顶假发不就好了嘛……”
季若冉一晃神,放剪刀时也不操心了,这一不小心利了上去,季若冉洁白嫩滑的“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手上就出现了一道血痕。
这下丫头可吓坏了,连忙抽了桌上放的丝织手帕就去给季若冉处理伤口,季若冉一边疼的龇牙咧嘴,一边还心大的嘟囔着:
“这……这手帕好贵的,好像是哪次外来使臣进贡的礼物,这么金贵的东西,可惜了……洗洗应该还是一条好手帕!”
丫头听着季若冉嘴贫,她知道自己的主子惜物,可是她也听不惯她主子的言辞。
“公主,这东西再金贵,有您的身体金贵吗?公主若是不开心,又舍不得毁坏物品,大可拿丫头撒气,以后万不可伤害自己知道吗?”
季若冉听着,说丝毫不感动那是假的,这一刻她知道,她身边最金贵的,是此刻正在给她处理伤口的丫头。
季若冉眼眶湿了湿,她从小就没有得到过任何一个人完完全全的爱,好不容易遇见了叶昔宸,如今却也是让她心寒,不得不终于心疼起自己来,季若冉微微颤颤的开口:
“你说,会留疤吗?”
“会的公主,凡事若来过,必留痕迹。”
是啊,凡事若来过,必有痕迹,叶昔宸让她深刻体会到了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