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的白发又长出了点，额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皱纹。
遇意转过身去。
接连四天的治疗，陈北川都没有任何消息。医生每天定期检查，只说了能保命就好了。
谁也进不去，谁也见不到陈北川。
遇意去律所请了假，那天换了张琳，让季清欢陪她休息，自己留在医院陪陈北川。
空无一人的走廊，遇意呆愣了会儿，走向门前。
她第一次瞧了陈北川。
距离远了，遇意也有些看不清他脸。她以为是自己眼睛的原因，遇意抬手揉了揉眼睛，再去看他。
陈北川的脸上是氧气罩，旁边的仪器上跳跃着数字，忽高忽低。
手上的各种仪器遇意也看不懂。
她还是看不清陈北川，急的手搭在了门把上，却是锁着的。
遇意揉了揉眼睛，手尖好像湿润了。
陈北川死气沉沉的躺在病**。
“你能不能让我看看你。”
她头抵在玻璃上，说话时哈气袭了上来，雾气让遇意视线模糊。
“你说说话。”
“陈北川，你说说话。”
没人应她，只她一个人静静地自语。
好像什么东西碎掉了。
遇意有了点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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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的人都各玩各的手机，偶尔抬头看看坐在一旁的遇意。
有一个警察终于看不下去，走过去给她倒了杯水。
“我说小姐，我们都说了会给你尽快处理的，你在这儿我们也没办法给你结果。”
遇意没接，抬头看了眼他警服上的警徽。
“两个小时，你们都没人去查案。那我来的目的是什么？警察都这么工作吗。”
那警察无奈的端着水，“可是我们也是要立案调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