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璃最近跟着玄奕去了趟凡间。
玄奕神君带着她走了一遍当初她第一次渡劫时候那个山门所在地方。
时光荏苒，这么多岁月过去，那些旧址在时间沧海桑田变化之下化为了尘埃。
如今玄奕也不再避讳当年的事，他还很不高兴：“当年让你回到我身边，你还不肯。”
那是玄奕第一次为了别人压制自己神力，来这种下界，结果季璃惹他生气，跟着别的野男人跑了。
被气到的玄奕直接回了神界。
季璃似乎想到了什么：“其实当年我还是想跟主人走的。”
玄奕一副冷冰冰的脸，但是眼中全是对她的包容：“你最后还是没有听话。”
季璃转了话题：“可能是年少叛逆期？”
其实是因为当时心里全是顾重锦，对方只要软着声音唤她一声“师姐”，她都可以为对方去死。
玄奕伸手，如同很多年前一样温柔的揉了揉她的发，便又将手收回。
“你最近做梦频繁。”从百年前对方回到神殿，好像经常做梦。
他有的时候在闭关修炼，或者外出处理事务，没有时时刻刻与季璃在一起，他也是最近才发现，季璃居然时常做梦。
神仙是不会经常无缘无故做梦的。
“我会梦见顾重锦。”季璃在玄奕面前从来都是毫无隐瞒：“很奇怪。”
玄奕沉默了一会儿，在季璃身边一抓，那个没有任何反抗力的光团被他抓在手上，季璃眉头微蹙，最后小声提醒：“别捏死了。”
“我倒是想捏死他。”他说着，将那光团恶趣味的在手里颠来倒去，最后，这位清冷的神君语气里全是嫌弃：
“你留着他在身边，不做梦才奇怪。”
玄奕捏了一下那光团，也没有真的下死手，最后他将那光团砸地上，摔了一下才算是解气。
欺负阿璃的狗男人，活该现在成这样。
不过到底没有摔碎。
季璃看了会儿，光团最后委屈的停在了她肩膀上。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很没有出息。”季璃也不隐瞒：“我们两清了，我又想留着他，又想捏碎他让他马上死。”
说到这里，那光团似乎察觉到了季璃的杀意，察觉到危险的它有些讨好的蹭了蹭季璃。
“想让他死，可以把他交给我。”玄奕说着，边观察季璃是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