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璃垂了眸，轻应了一声，千泽居然也真的就这样离开了。
季璃心思复杂，又是愧疚又是矛盾，也是挣扎。
就这样一次…
以后不会对不起你的。
次日季璃天不亮就离开了千泽的这处府邸，门童还纳闷主人家的客人怎么这么早就离开了。
书房，千泽一夜未眠。
从千羽国就一直跟着他的暗卫终于回来了。
“怎么样。”
不同于在外人眼里的懦弱，季璃眼里的温润，此刻的千泽颇有不怒而威的感觉。
暗卫恭敬道：“孟大人已经离府，安全回到自己家中。”暗卫知道，自己的主子最先想听的是这位孟大人的行踪，然后才会是别的事情。
“还有呢？”
暗卫如实道：“主子驯养的千羽鸟王已经死了。”
那只所谓鸟王，便是季璃见过多次的那只看起来像小灰雀却头生红羽的小鸟，这只看起来不起眼的鸟雀，是个很重要的存在。
大臣家中或多或少会养些珍奇的鸟类，鸟雀训练的好了，便是最好的细作，这些特殊的细作由千泽通过鸟王控制配合着那些萧淮的人，传递情报从不失手。也因为这一点，千泽才得以有倚靠的给萧淮做事，且被对方视为心腹。
如今这个纽带断了，正是夺嫡关键期，新的鸟王是培养不出来的，而没有用处的他，是不会被萧淮轻饶的。
暗卫并不明白自己的主子为什么故意把鸟王存在的消息透露出去让萧浔的人知道，还故意让那位孟大人入府处理了鸟王…
暗卫不懂，但千泽知道一切如他所想的一样进行着，淡淡笑了一笑，让暗卫下去了。
他所求的，别人怎么能懂呢？
他现在，首先要得到的，是一个人对他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