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他们走了。”芷儿轻轻拉了拉沈沛的衣袖,在耳边小声地说道。
她似乎还唯恐沈沛追上去,仍是紧紧地抱住了她胳膊:“应该是没什么事了,您别担心了…”
“都结束了?”
沈沛无意识的喃喃道,她方才明明看见欧阳长风在无人察觉之时忽地回过头来,忽地向她轻佻地挑了挑眉。这一切只在电光火石之间,让沈沛都疑惑这是不是她自己看错了。
欧阳长风一直以来都知道她在这里。
“只怕是还没有吧。”
芷儿没有听清,疑惑地眨了眨眼,她忽地想起了什么,揪了揪沈沛的衣袖:“不过,夫人,刚刚那个红衣的公子是谁啊?感觉连那个蛮横的公主都对他敬畏得不得了的样子。芷儿虽然没有瞧清楚他的模样,但想必是极为英俊的吧?”
说着说着,芷儿已经不由自主地红了脸,半晌,才吞吞吐吐地问道:“夫人,您知道那人是谁吗?”
沈沛的眼底似乎凝着无际的深湖,半晌,才慢慢道:“我知道。”
是一个危险至极的人物,绝对绝对招惹不得。
“我以为你不会来,没想到你还是来了。”
琉光楼二层的一张桌前,一名红衣男子浅浅地抿了一口中的酒,初入口时这酒的腥辣让他浅浅的皱了皱眉头。看到来人,便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这般淡定自若地望着她笑道。
沈沛手里紧紧地攥着一张小小的纸条。那是凛锐在他们离开济世堂时,悄无声息地放她马车的软座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