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成为像父侯那样的人,那样的人为他所不齿
他口口声声说着对他娘亲至死不渝的感情,可是却在娘亲走后半年不到,就从外面领回了与卫骊年岁相差无几的私生子,甚至还要将他放在自己的身边,让自己以伴读书童的名义照拂那个私生子。
这父侯口中所谓忠贞的感情实在是太过可笑了。卫骊深深地为自己的娘亲感到了不屈。那个男人囚禁了她,占有了她的一生,逼得她不得不以那样决绝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性命。
可他却还顶着痴情痴心之人的名声享受着世人对他的赞誉和美名。
这实在是太过可笑,太过荒谬了。
当时年幼的卫骊扑在悬崖哭晕了过去,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娘亲已经下葬了。
那个男人甚至没有将他葬进卫家的祖坟。
小小的卫骊气急了,他挣扎着爬起来,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狠狠地吹捶打着这个狠心至极的男人。
但终归无济于事最后的他哭得撕心裂肺地求卫广城告诉他,娘亲到底被葬在了什么地方。但最后也没有得到。
后来的卫骊便在墨阁骊建了一间暗室,安放着娘亲给他庆生的那十盏孔明灯。
他还凭着记忆,给娘亲画了一副小像。因为用心用情,便画得极为相似,眉眼含笑,那么柔和地望着他,仿佛下一刻就会从那画中走下来伸出温暖的双手轻轻地抚摸他的脸。
所以他更不愿意他和沈沛成为像父侯娘一样的怨侣,一生都那样,明明彼此都无法分离,在一起却只能是相互折磨。
“我们不会那样的。”卫骊在沈沛耳边轻轻地说着,只听到沈沛无意识地轻轻地回应着。
卫骊闭上眼,轻轻地拍着沈沛的后背,如同安抚着一个幼小的孩童一般。
“我会实现娘亲的梦想,我们也会永远在一起。相信我。”
等沈沛再次醒来时,太阳已经完全大升了起来。
她迷茫着睁开眼,卫骊已经不在身边,她下意识地想要坐起来,腰却酸软得几乎立不起来。
她轻轻地“啊”了一声,昨夜发生的事一下子涌入脑海之中,脸再次火辣辣地烧了起来。
没等她兀自尴尬完,门外却忽地由远及近传来了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似乎还有人在轻声交谈着。
“公子,南泽使臣的事就这般准备吗?”这似乎是常青的声音。
卫骊似乎沉吟了一会儿,道:“此事事关重大,且先这样吧。具体的事项,恐怕还要到时才能定夺了。”
南泽使臣?
沈沛暗自思量着,但是还没来得及想出个所以然来,那脚步声却已经停了下来,随着一阵轻轻的,极为压低的开门声,沈沛猛地意识到什么,一下子双手捂住了脸,整个人都严严实实地缩进了被子里。
那脚步声慢慢近了,最后停在了床边。躲着厚实的被褥里,沈沛竭力抑制着呼吸,努力装出一副这被中人仍在沉睡的假象,只盼着卫骊能赶快离开。尚且还有些
最先那次醒时,她整个人迷糊,可是这时她彻底清醒过来了,昨晚发生的一切就那么无比清晰的一遍又一遍地在脑子里重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