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一旁将一切尽收眼底的欧阳长风,嘴里的话似乎就要脱口而出,却在下一刻强换成了别的话语,对着沈沛笑了起来:
“对,有机会的。好了,不说这些了。”阿竟朝沈沛挤了挤眼,似乎想让她忘了方才自己抑制不住的异样。
“姐姐,临别在即,阿竟送你一样礼物。”
沈沛不明所以,却听阿竟忽地不知向谁沉声唤道:“凛锐!”
欧阳长风身侧白净男子脸色似乎不易察觉地变了变,却被欧阳长风平静至极的伸手一拦。
话音未落,似是凭空出现的一般,一个黑衣男子依然立在近前,左手失了小指,竟是丝毫不看一旁身为一国之君的欧阳长风一眼,视若无睹一般,径直朝着阿竟半跪于地行礼,机械地道:
“主人。”
这男子的年纪看上去似乎与沈沛相差无几,但却如一块冷冽至极的寒冰,默然不语,无悲无喜,却又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隐隐的杀气。
这显然是一个极其出色的暗卫。一举一动,都是如卫骊曾经所言一样毫无半分波动,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情绪,竟像是一个裹着人皮一般的空心木偶。
在他面前,沈沛甚至有了一种深深的自愧不如感。
“凛锐。”
沈沛只觉手心微微一沉,已多了一块沉重乌黑的檀木牌。而此时的阿竟像是变了一个人,全然没有了在沈沛面前的乖顺,目光骤然犀利,略带稚嫩的语气里竟是前所未有的庄重。
“现在,我将此令交与沈沛,她便是你从今往后需要听令从的主人。你必须无条件地听从她的命令,哪怕付出生命也要护她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