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沛仍是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祁商怔了一怔,随即娇羞地捂住了脸:“人家知道人家长得好看,你也不用这样盯着我看呀,怪不好意思的…”
祁商的话没能说完,因为沈沛已经出乎意料当头地钳住了他的脖颈,祁商哼了一声,人已经被沈沛仰面按在了床榻上。
“女侠,你这是…”
祁商两个食指绞啊绞,满面潮红,然而沈沛却更用了几分力,他的话骤然哽咽在喉头。
沈沛嘴角挂着一丝浅笑,凑近他几分,目光犀利:“祁皇子,方才您的身手可不是这样的。”
这一次,祁商没有再争辩或是继续装疯卖傻。他原本因难以呼吸而憋得微红的俊颜慢慢恢复如常。
明明沈沛的手还紧紧地卡着他的脖颈,沈沛却明显感到手下的脉搏正在渐渐恢复平稳,祁商甚至淡淡地笑了开,云淡风轻。
“看来,女侠还是怀念粗暴一些的我啊。”
下一刻,一种强烈只觉只涌上来,沈沛心头一跳,甚至没来得及看清祁商的动作,就已经本能地翻身滚了开。
沈沛立即爬起。一阵带着冷冽檀香的气息忽地散开,祁商已经从容不迫地坐了起来,一腿曲着,一手淡淡地掸着衣袖。
祁商原本单纯的目光似乎忽然染上了一丝邪魅,嘴角始终噙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与方才简直判若两人。
沈沛同样笑了开,目光里却是不加掩饰的警惕。
“我以为皇帝都是日理万机,忙得脚不沾地,没想南泽的君王竟是这般悠闲。骗了我这么久,您可愉悦?君上?”
祁商,或者说欧阳长风闻言只是勾起了嘴角,甜腻地嗔了沈沛一眼,仿佛还不尽兴,啧道:
“怎么这么快就被识破了。没意思,真没意思,寡人难得这么兴起呢。”
沈沛冷笑起来,警惕地与欧阳长风在这不算很大的床榻上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欧阳长风只是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并不甚在意,甚至以手托腮,仿佛极为好奇:
“说来,你是如何识破寡人的?明明寡人的演技如此之好不是吗?”
欧阳长风懒懒地卧在柔软的床榻之上,眼角上挑,如同一只慵懒的狐。他语调如此轻松,甚至带了些亲昵的味道,沈沛却不由得冷汗涔涔。
南泽皇帝的手腕,哪怕她没有见识过也有所耳闻。这般自然从容的态度,只能说明可能会有两种情况。
要么是本性使然,要么,就是他有足够的自信,他相信事情的发展始终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他已经胜券在握。
沈沛一边不露声色的环视着四周,一边勉力笑了开。这样的情况下一定不能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怯意。只觉告诉她,眼前这个看似乖戾的男人,一直在等她表现出这样的神情。
可她偏不能让他如愿。
于是沈沛索性也坐了下来,学着他的模样无惧无畏地回望了过去。她看见欧阳长风潋滟的眼底饶有兴味的笑意更浓。
“君上想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