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文竞的小脸一下子煞白下来,失了血色的嘴唇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
这细微的变化尽数落到了欧阳长风的眼底,却化作了一丝更深的打量。
很显然,他并不为所动。
他是欧阳文竞的父亲,但他同样也是一国之君。欧阳长风俊美非常的容颜似乎滑过了一丝轻笑。
竞儿还是太年轻,作为南泽的储君,他必须要教会他一件事。
没有人能够跟一个君王谈条件,包括他最倚重的子嗣。
眉眼一动,如妖似邪。在一旁如一块石头一样的凛锐立即上前,作势要强行钳住欧阳文竞的肩膀。
在一旁的沈沛再没有了一点声息,倘若原来还有一些痛苦的呻吟,此刻却依然如同一个死人一般了。
冰冷的月光下,沈沛苍白的脸布满了密密的冷汗。倘若,倘若再拖延一刻,她就真的会死了。
欧阳文竞一咬下唇,在凛锐少了一根小指的左手抓上他的肩膀的前一刻,猛地几步膝行来到欧阳长风面前,一下子重重地将头深俯在地上。
欧阳长风挑了挑眉,似乎对他的举动有些微微的异讶,示意了凛锐一眼,淡淡开口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求寡人?”
倘若能看清欧阳文竞隐在黑暗里的脸,就会发现他那还略显稚嫩的脸尽管不屈,却已然带上了一丝乞求的神色:
“是,就是在,求您。”
欧阳长风哦了一声,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