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肖双眼血红,不管如何,他一定会取了赵涉这狗贼的性命!
沈沛慢慢闭上了眼。还好,卫骊没有出现。她相信南山道人一定会将他平安地带到安全的地方,只要他没有来就是安全的。不管如何,至少她可以安心地走了。
只是…
有温热从脸颊上悄无声息的滑落,原谅她的贪心,虽然明知不可能,她还是,很想再看他一眼啊,哪怕就是远远的一眼。
就在赵涉卡在颈间的手骤然发力的一瞬间,一阵剧烈的马蹄声和车轮滚动的声音却凭空响了起来,和着铜铃摇晃发出的清脆的声响,一辆马车远远地驶了过来。
空灵而渺远,像是来自天边一般。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沈沛睁开眼,失神地望着马车到来的方向。那驾着马车的人竟然是一身劲装的常青。
这辆马车像是来自遥远的过去,带着那些或陈旧褪色,或历久弥新的记忆,蓦然闯进了沈沛的脑海。
…
“公子,您这是在画什么哪?瞧着样式,像是马车?”
午后的日光温暖而静谧,照得人从里到外都是带着懒洋洋的惬意。
温暖的墨阁里木窗半敞,白衣公子眉眼如画,修长如玉的手拈起漆黑的檀香木按案上一张勾画满墨迹的白纸,含笑朝她望了一眼,轻轻嗯了一声。
“不错,是马车。”
沈沛侍候在案旁,细细地端详着白纸上的马车样式,而后忽地瞪大了一双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