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美艳的脸几乎贴了上来，一双妙目里满是恶狠狠的怨恨。
“这个样子？如果不是你和卫骊，我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蔻红的指甲深深地掐在沈沛的脖子上，仿佛与她有莫大的怨仇。沈沛卡得无法呼吸，窒息下眼前一片缺氧的空白。她混混沌沌地想，小流会真的掐死她吗？
“小流…”
“别叫这个名字！每次我听到你情深万千的喊这个名字我就觉得恶心。”
沈流在她耳边大喝出声，一时间沈沛只觉天旋地转，怎么会这样呢，这三年，小流究竟发生了什么？
沈流笑着，看着沈沛挣扎起来，感受到手下剧烈跳动的脉搏一点一点慢慢变弱，看着沈沛的脸慢慢憋得涨红，却又偏偏流露出一种哀伤至极的不解与疼惜。
沈流心里忽然有了一种极其愉悦的畅快。她忽然明白了那人为什么那么喜欢折磨人，因为看着别人由最初的不可置信到后来的心如死灰，这一变化，实在是太有趣了，甚至比方才那一场情事还要让她觉得酣畅淋漓。
沈沛已经慢慢停止了挣扎。不行，沈流想，还不能让她死，那人吩咐过，要留沈沛一条命等他来处置。
于是沈流嗤笑一声，松了手，沈沛只有一口气在，顿时捂住脖子痛苦地咳了起来。
“姐姐，怎么，”沈流慢慢蹲了下来，看着沈沛脖子上血红的勒痕笑了起来。
“仅仅这样就受不了了？可是，这些仅仅只是我受的苦的十分之一，你根本就想象不到！”
沈沛急促地喘着气，她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人虽然有着和小流一模一样的面孔，可本质的一些东西却已经彻彻底底地发生了改变。
如她所言，这个人已经不是沈流了，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肆意而癫狂的，莲姬。
沈沛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却不自觉地淌了下来。太荒谬了，这三年里，她日日夜夜思念的人，无时无刻不盼着相见的人，最后却已然变了模样，面目全非。
“我扪心自问，从未做过任何对你不起的事情。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我的事情？”沈流仿佛一下子被人戳住了痛处，狠声道：“你想想哪一件事情对我是公平的？”
“从小到大，出风头的是你，享受赞誉的是你，甚至我沈家的武功父亲也只有传给你一个人！”
沈流的美艳的脸扭曲起来：“我和小漓也是沈家的后人，为什么所有人偏袒的都是你？为什么所有人的目光永远都在你沈沛身上，凭什么我和小漓就要认命永远做依附你，躲在你身后碌碌无为的禄虫？”
沈沛苦笑起来。她知道沈流从小一直想学武，但没想到这竟然成了沈流怀恨至今的心魔。
“父亲早已说过了，你出生时我们正在躲避陈王的追兵，娘亲受了惊吓早产，你出生时便心脏受损…”
“够了！”沈流猛地打断她的话。
“那么你告诉我，卫骊他又是怎么一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