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那些混乱无章的记忆里，突然从中间弹出来一个画面。
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女人抱着怀里六七岁的女孩儿唱歌。
画面实在是太快了，快得江清竹甚至连她们的脸都没有看清楚。
随之而来的，就是像炸了一样的头痛。
逼得她不再去想，那种刺骨的疼痛才缓解了下来。
怀中的王小玉似乎感受到了江清竹的不适，她抬起头来，扶着江清竹问，“清竹姐姐，你没事吧？”
“没，没事。只是有点头晕，休息下就好了。”
江清竹笑着摇头，在王小玉的搀扶下坐在沙发上休息。
不远拐弯处，周子瑜躲在暗处静静听着王小玉和江清竹的话，脸上的疑虑更深了。
……
晚饭前，江清竹收到了一个填着她名字的快递。
一拆开，竟然是一个包装精致大气的礼服盒。
里面除了一件抹胸礼服外，连鞋子和首饰都配好了。
“这是什么？”江清竹疑惑地看向一旁在阳台喝咖啡的周子瑜。
“送给你的，晚上陪我去参加一个慈善晚会。”
“慈善晚会！我？”江清竹指着自己的鼻子，震惊一整年。
周子瑜喝了一口咖啡，被苦涩的口感弄得皱起了眉头，又朝咖啡里放了点甜牛奶。
嘴唇上挑，“怎么，不愿意？”
“也不是……可我不是只是一个私人营养师么？”
江清竹摸着手里的晚礼服，细碎的闪光绸缎让衣服多添了些优雅和高贵。
周子瑜没有再说话，闭目养神。
江清竹叹了口气，识趣地闭了嘴。
就在这时，香香背着书包放学回来了。跟在她身后的，还有明显打扮得格外娇艳的顾知秋。
“子瑜，我送香香回来了，香香今天在学校表现很乖，还得了一朵小红花呢……”
顾知秋一进门就推搡着香香，让香香走到周子瑜的身边去，自己也可以趁着机会靠近周子瑜。
那周身的香水味，熏得江清竹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呼之欲出的胸贴在周子瑜的胳膊上，上下蹭着，挑逗味十足。
一个家庭老师，竟然当着孩子的面做出这种羞耻的动作。
江清竹看得简直辣眼睛，直接也笑着走到了周子瑜的身边，假装不小心地将顾知秋给挤开。
“江清竹，你干什么！”顾知秋被江清竹一屁股离开，忍着怒火瞪向一旁若无其事的江清竹。
一双眼睛恨不得戳穿面前的人才好。
“没什么啊，就是天气冷了，挤着暖和……”
江清竹一脸无辜地耸着肩膀，丝毫不畏惧地与顾知秋对视。
“江清竹，你就是故意的！你……”顾知秋还想要说什么，被周子瑜冷声地打断。
“够了。”
“香香已经送到了，顾知秋你也该走了，这里不是你胡闹的地方。”
周子瑜开口，顾知秋就算再不甘心，也只好乖乖闭嘴，当一只听话的猫咪。
她讨好地笑着，祈求地看向周子瑜，“爷，您难道忘了么……今天晚上有一场慈善晚会，我现在还不能离开。”
周子瑜这三年，不管是什么宴会和场合。只要需要女伴，都会带着顾知秋去。
为了今天的慈善晚会，顾知秋一大早就去美容院美容护肤，挑了一下午的礼服。
为的就是在今天晚上的慈善晚会上艳压全场。
然而，周子瑜却放下咖啡，转身冷哼一声，“谁告诉你，我要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