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竹带着女医生走了进来。
“周总,好久不见了。”女医生放下手中的医疗箱,对着周子瑜打着招呼。
周子瑜听到声音,一时间有些记不清到底是谁。
“你是?”
女医生却并不生气,反而是带着笑容小心翼翼地将医疗箱里所需要的针灸工具全部拿了出来。
温和地说道,“我叫文子,周总不记得我也很正常,毕竟我们上一次见面还是在三年前的宴会上见过。”
“我师兄他最近身体不好,让我来替他给您做康复针灸。”
“路上有点堵,来晚了……”
文子?
周子瑜努力搜索着大脑中关于这个名字的印象。
终于,眉间的疑虑消失了。
文子是陈瑞文在研究所里的同门师妹,当年也有过几面之缘。
他还记得,当初这个女孩儿好像很喜欢陈瑞文。
“想起来了,你是当时那个长得很文静的女孩子。”
“怎么,你师兄不肯来见我,就派你过来了?”
周子瑜话里有几分意味深长,文子却没有多在意。
手脚麻利地对银针消毒,注意力集中地替周子瑜针灸。
“我来的路上还在想师兄怎么突然不肯来了,后来在路上看到春兰姐倒是明白了。”
“不过您放心,我的手艺是师兄和教授亲自传的,效果不会差。”
周子瑜闭着眼睛,颇为享受文子的治疗。
还忍不住讥讽陈瑞文一句,“我当然放心,能不见到那混蛋,我心里还舒坦呢。”
“嘶……你这一针扎得也太用力,好了好了,我不说他坏话就是了。”
周子瑜被突如其来的一根银针扎得浑身一颤,再也不敢多嘴一句。
反观文子,从始至终脸色从来没有变过。
原来文子是陈瑞文的师妹啊,怪不得她要跟自己一起回来。
一旁的江清竹若有所思地想着。
这还是江清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旁观周子瑜接受治疗。
不过眨眼之间,周子瑜的头上已经被扎了十几根银针。
一根根泛着寒光的银针没入头皮,给人一种头皮发麻的既视感。
江清竹忍不住小声地问着,“文子,他会不会很痛啊?”
“痛是肯定会痛的,银针刺穴本来就是刺激他的五官……这三年来周总都是这样过来的。”
三年啊。
江清竹目光看着周子瑜,有些心疼。
三年,他竟然每天都要被这样折磨一遍。
“这是周总恢复视力必须要经历的。”
文子施针的手停了一下,朝着江清竹解释着。
又一根银针刺入明目穴,周子瑜闭着的眼睛猛跳了一下。
汗水渗了出来,嘴上却带着欠揍的笑容。
“怎么,你是不是心疼了?”
“我,我才不是心疼了。我只是好奇这么长的针扎进去会不会痛而已。”
江清竹撇过眼去,没有再看椅子上的周子瑜。
周子瑜的心情却十分的好,甚至连头上的针都感觉没那么痛了。
自恋道,“心疼就心疼,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
二十多分钟后,针灸终于结束了。
周子瑜的衬衫早已经被湿了个透,去房间换了件衣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