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房间,江清竹却再也睡不着了。
她现在浴室里,望着镜子里的人,又看了眼照片上的人。
她们之间是那么像……
连眉眼和神情都惟妙惟肖。
唯独自己眼角多了一颗痣罢了。
江清竹抚摸上那颗痣,眼神迷茫。
“我真的是成春兰么?”
成春兰三年前去世,而自己,也刚好是三年前出事失去记忆。
一切都看起来那么巧。
巧得所有人都觉得,她一定是。
“真的是么?那为什么我一点记忆都没有……”
江清竹心里矛盾极了,又想起了刚才的那个吻。
周子瑜的那个吻,到底是在吻她,还是在吻那个叫成春兰的人?
正想着,房间门传来了敲门声。
砰砰——
砰砰——
江清竹连忙收拾好情绪,整理衣着开门。
一开门,有些意外,“周先生?”
门前,周子瑜穿着一身宽松的纯黑色睡衣,抱着一个枕头。
他的头发还有些湿润,浑身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沐浴露香味。
看得出来,才洗了澡。
在他的身后,一条大黄尾巴摇晃着,是阿黄。
“你……这是干什么?”
江清竹把抱着枕头的周子瑜上下里外都打量了一遍。
被江清竹问着,周子瑜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红晕。
比那二月的枫叶还要红得醉人。
周子瑜抱紧自己的枕头,自顾自的往江清竹房间里挤。
“春兰,我想跟你睡……”
周子瑜的声音软绵绵的,尾音甚至还带着一丝撒娇的味道。
几个小时前,面前这个男人还黑着一张脸,推她,让她滚。
成春兰魅力就这么大么?
江清竹抿着嘴,拦住周子瑜,“周先生,我从来没承认过我是您的夫人。”
“你本来就是。”周子瑜才不听江清竹地话,跟个赖皮一样。
大长腿往前跨,屁股一扭,挤进了江清竹的房间。
后脚跟一勾,将门关上。
紧随其后跟上来的大黄狗吃了个闭门跟,黑鼻子撞在关了的门上,嗷呜~
“汪,汪!嗷呜~”难道它不能进去么?!
某只被周子瑜彻底忘记的狗,伤心得呜咽。
“周先生,你不能这样,请你出去……”江清竹拉住周子瑜的衣袖,义正言辞。
然而,周子瑜却发了一个哈欠,“好困啊,春兰我的头好晕啊。”
边说边偷偷往江清竹**走,目标清晰。
“周——子——瑜!你睡在这了我睡哪里!周家那么大你哪里不能睡!”
江清竹都快要被折磨疯了,毫无形象的对着周子瑜咆哮。
周子瑜却跟个没长骨头的软货一样,把全身都搭在江清竹身上。
嘴角上扬,“怎么办,我头好晕啊……”
“一定是刚刚淋雨感冒了,我没力气了,好困啊~”
说完,直接倒在江清竹的**,任凭江清竹怎么喊怎么打。
一点反应都没有。
最后,江清竹满头大汗地放弃挣扎。
踹了周子瑜一脚,“无赖!”
将床让给了他,自己则抱了毯子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缩成一团,愤怒地瞪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