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给钱……
成春兰低着头，刘海遮住了她的眼睛，让人看不清她的眼神和表情。
成春兰肩膀不可察觉地动了动。
声音毫无波澜地问道，“你以为钱可以解决一切是么？”
“你们有钱人就喜欢拿钱来侮辱人？”
“有钱，就可以胡作非为，就可以把我当猴耍么？”
“我不稀罕你的臭钱！”
抓起桌子上的支票，成春兰将其揉成了一团，重重扔在了周仁的脸上。
“我和子瑜已经领证结婚了，他邀请过您来参加我们的婚宴，可您拒绝了。”
一提到这件事，周仁的脸色骤变，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茶水弄湿了一片桌布。
对于周子瑜完全不顾他的反对跟成春兰结婚，周仁恨不得将周子瑜给连夜绑回帝都。
可他不能，这样做只会让周子瑜更加厌恶他这个父亲。
“我不会承认你做我们周家的儿媳。”
“可这件事情，不是你说了算。”
成春兰毫不服软地迎上周仁的眼神，四目相对，迸发出灼热的火花。
两人谁也不肯各让一步，一时间空气仿佛凝固一般的沉重。
成春兰眼中全是倔强。
“我不会就这样被你轻易打倒的。”
扔下这句话，成春兰带着怒气离开了。
门口守候的林管家见状，走了进来。
“老爷，需不需要我……”
周仁望着成春兰离去的背影，伸手阻止。
“是她口口声声说不依靠周家和瑜儿的能力，既然如此，那就要彻彻底底。她要是连这都克服不了，也没资格进周家的门。”
周仁轻声咳嗽了两声，刚才在成春兰面前强撑出来的精神瞬间萎靡了下来。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周仁目光一定。
问道，“帝都那两母子最近在做什么？”
“夫人……不，秦霜和周子维最近不太安分，尤其是秦霜，似乎在跟秦家以及几个大族世家来往密切。”
周仁点了点头，仿佛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他抬起头来，从自己的怀中摸出了一张老旧的照片。
照片上，臧月琴抱着只有两三岁的周子瑜，母子两笑容甜美。
只有看到这张照片时，周仁眼中的凌厉才会悉数化为柔情。
周仁用指腹抚摸着照片上的女人，眼神悲凉，“月琴，他们的动作越来越频繁了，我也不知道能为瑜儿挡住多久……”
“你放心，哪怕是毁了我这把老骨头，咳咳咳，咳咳。”
“我也不会让别人抢了属于瑜儿的一切！咳，咳咳咳……”
周仁又一次咳嗽起来，害怕再次咳出血将唯一的照片弄脏，周仁小心翼翼地再次将照片收好。
周仁长叹了一口气，起身杵着拐杖缓缓移动到窗户边。
目睹着成春兰上车离开。
喃喃自语，“我这辈子恶事做多了，就让我再做两件吧。”
小楼里，周子瑜正准备出门开车去接成春兰。
下楼时却正好碰到了回来的成春兰。
看到成春兰有些发青的脸色，周子瑜愣了一下，“怎么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
“生意不太好？”又往成春兰身后看了看，接着说道，“那些东西呢，你没带回来？”
“我开车去把它们拖回来。”
说完，周子瑜拿着车钥匙就准备下楼去开车。
成春兰却一把拉住了周子瑜，摇头。
“不用去了，我不做了。以后都不去摆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