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夕心里嘀咕,不是坏人,她又不了解,又怎么知道他是不是坏人?
洛夕知道劝不走萧柏远只好转头盯着窗外。
一轮圆月渐渐升了上来,银盘似的月亮印在窗户上,又明又亮,月亮发出的白光并不及太阳光那么耀眼,但洛夕觉得很温馨。
洛夕盯着白如水的月光,想起了很多小时候的事——那时候她刚五岁,她成天屁颠屁颠地跟在忙里忙外干农活的妈妈屁股后边,问长问短,高兴得不知天高地厚。某一天家里来了几个人,跟妈妈在屋里叽叽咕咕说了好长时间的话,后来妈妈就哭了。
再后来妈妈在二叔三叔的搀扶下出了一趟村,说爸爸摔下高架死了,那时候的小洛夕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死亡?回来之后妈妈成天哭天抹泪,小洛夕也就跟着和妈妈一起哭。
妈妈身体越来越差,后面连床也下不了,二婶三婶成天换着来照顾妈妈。直到有一天妈妈拉着小洛夕的手泪眼婆娑地说:“夕夕,妈对不起你,不能陪着你长大了。”
再后来妈妈被放在木盒子里,埋到了地下,小洛夕哭得撕心裂肺,扒着土堆想把妈妈抛出来,可根本无济于事。再后来二叔和三叔卷走了家里所有的东西和爸爸的100多万死亡赔偿款,连同洛夕一起寄养在了二叔家。没人的时候二婶和二叔总打骂小洛夕,遇到有人来就对洛夕百般宠。直到冬天下了很厚的雪了,二叔哄着洛夕说要带着她去县城买好吃的,就将小洛夕丢在了离县城5公里的山路上。
等洛夕回过神,发现萧柏远已经睡着了,洛夕惊讶,这么早就睡着了?看来她的担心真是多余的。
转眼又是三天,这三天内萧柏远忙着公司的事,洛夕一个人待得无聊,她天天念着要出院。
此时洛夕正坐在沙发上发呆,无精打采地盯着窗外。
“萧柏远,今天能出院了吗?”
一旁的萧柏远正在给洛夕倒水。
“洛夕,快吃药了。”
“我不想吃了,我要出院。”
“今天唐糖说要来看你,还给你带好吃的。”
洛夕瞬间就来了精神,从沙发上直起身:“几点来?”
“估计快来了,我去找大夫问问,你什么时候能出院?”
萧柏远打开门出去了,洛夕坐在沙发上玩俄罗斯方块,最近她喜欢上这个东西了,越玩越上瘾。
哗啦一起,病房门开了,唐糖探着头进来。
“夕夕童鞋,你干什么呢。”
洛夕将手里的东西扔在沙发上,忽地站起身,伸手抱住唐糖。
“唐糖,你可来了,我在医院都快闷死了。”
唐糖左右四顾:“你住这么豪华的套房,起居都有人伺候,过得跟太后似的,还不满足。”
“夕夕,花送你。”慕雪手捧着一大束玫瑰花说。
洛夕松开唐糖,笑着接过慕雪手里的花:“谢谢你,慕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