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有什么事打电话。”
萧奶奶在二孙子的搀扶下走了。
这时候萧柏远的电话响了,是律师打来的。
“萧总,许晴起诉离婚的一切手续均准备就绪,什么时候向法院投递诉状?”
“好,没问题,马上执行。”
挂断了电话,萧柏远急忙去了洛夕主治郑大夫办公室。
萧柏远轻轻地敲门。
“请进。”
萧柏远推门进去的时候,郑大夫正拿着洛夕的片子在看。
“郑大夫,洛夕的情况怎么样?”
“萧先生,请坐。”郑大夫恭敬地说。
萧柏远来这家医院的次数比回奶奶家的次数频繁得多,所以大夫都知道萧柏远的身份。
郑大夫拿着片子,给萧柏远看:“你看,病人头部这块受到严重的撞击,颅骨虽没有损作,但就在这块钱,有瘀血。”
萧柏远吓了一大跳:“那怎么办?”
郑大夫放下片子,习惯性推了推眼睛:“从片子上看血量并不大,全部吸收也是有可能的,但要是无法吸收,就要开颅清除瘀血。”
萧柏远心里咯噔一下:“怎么这么严重?”
“其实并不算太严重,只是不好评判这瘀血能不能自行吸收。”郑大夫又拿起片子:“个人认为最好请专业会诊,确定治疗方案。”
“好,可以,没问题,请最好的专家。”
郑大夫点点头。
萧柏远出了郑大夫办公室,他想起郑大夫说的话,他内心乱如麻:“如果瘀血不及时清除可能会导致失忆,最严重的情况就是病人神志不清,压迫神经引发其他疾病。”
不大一会儿,小九领着乐乐,带着为萧柏远准备的在医院住宿的所有东西物品。
萧柏远进病房的时候,许晴正拉着洛夕的手边说边哭。
“夕夕,你快点好起来吧,你可不能这样扔下晴妈妈就走了。”话未说完早已哭得啼不成声。
“晴妈妈,您放心,我已经请了最好的专家给洛夕会诊,她一定会好起来的。”
乐乐屁颠屁颠地跑了进来:“妈妈,姐姐怎么了?”
许晴将乐乐抱在怀里:“姐姐生病了,你不要大声吵闹,要不姐姐的病就不容易养好。”
乐乐不解地点点头,乖乖地站在床边,委屈巴巴地看着许晴:“我可以和姐姐说句话吗?”
许晴摸摸孩子的头:“可以。”
乐乐伸出小手,拉住洛夕的手:“姐姐,你快点好起来吧,你躺着没人给我做小饼干了。”
洛夕双眼紧闭,纹丝不动,似乎外界的任何事情都无法影响到她。
乐乐扬起脸问:“妈妈,姐姐是不是死了?”
许晴一瞬间就哭了,乐乐吓得看看妈妈,又瞅瞅洛夕,回头怯生生的看一眼萧柏远。
萧柏远难过极了,他连忙逃出病房,跑到楼梯间,两只手紧攥窗台,茫然地盯着窗外,豆大的眼泪从眼角滑落。
突然,一幅温馨的画面映入萧柏远的眼帘:男人从轮椅上费力地抱下女孩,女孩双手扶着康复扶着她一步一步往前挪,女孩每走一步,都要使出浑身的力气,而男人脸上满是笑脸和鼓励。
猛然间萧柏远心中充满了力量,他深吸一口气,掏出手机给小九打电话,让他安排人打扫晴妈妈的家,并让小九送晴妈妈和乐乐到南苑家园先住着,他一时半会不会回去。
许晴牵着乐乐,带着对洛夕的牵肠挂肚,流着伤心的泪,一步三回头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