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阮墨拉着白迪笙准备往回走,白迪笙却不肯挪步,“阮墨,我不会骗你,我也相信自己的医术,太医院不过是欺软怕硬的人,如果陵王执意装病,太医院说陵王的身体健康,恐怕也会惹来杀身之祸。”
白迪笙反而拉着冼阮墨,不让冼阮墨冲动,“朝廷局势风云变幻,我这次奉家主之命出来查探陵王殿下的情况是为了天下有一个明君,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
白迪笙的话不无道理,慕寒也确认过楚函玺的脉象,他也很疑惑,得到白迪笙的证实,他的心里更不是滋味了,“我第一次去陵王妃是谧儿大婚的第二日,那时我也给陵王把过脉,脉象也是正常的,迪笙这么说,我也相信了自己的决断。”
“慕寒,你的意思是,谧儿出嫁时楚函玺……”冼阮墨石化在原地,聪明人都明白了,楚函玺没有傻,是靠装傻把冼谧嫁入陵王府,如果楚函玺在举步维艰的皇宫脑疾早就恢复正常,那么他该有多深的城府?
所以,谧儿被利用了么?
”不行,这样下去,谧儿太危险了。如果继续留在楚函玺的身边为楚函玺做挡箭牌,谧儿迟早有一天万劫不复。”冼阮墨就这么一个妹妹,他才不忍心让冼谧做楚函玺的棋子。
“阮墨,你冷静点,谧儿方才醉酒,现在肯定还在休息,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我们先了解一下情况吧。”慕寒的眼里闪过一丝寒冷。
他想考取功名利禄从来都不是为了自己,只是希望可以里谧儿更近一步,可以有能力在谧儿的身边保护她,朝廷危机四伏,冼谧却被楚函玺推入万丈深渊。
到底也不知道怎么保护她了,楚函玺到底想什么呢?
利用装疯卖傻来夺得冼丞相的势力,这心……该有多黑啊。
”带我去看看谧儿吧。”为什么会突然喝酒,白迪笙想问又咽了下去。
“嗯,我们走吧,我相信谧儿她会相信你的。”
慕寒点点头,早点让谧儿走出楚函玺的野心圈也好,如今楚函玺在暗处,不知道还有什么计划。
“慕寒,这段日子你给我好好盯紧廖神医的一举一动,他肯陪楚函玺演戏也有猫腻。”冼阮墨已经不顾什么陵王,他直接指名道姓,这件事,当然不允许外人知道,楚函玺装傻一事泄露,楚函辰和楚函启已经蠢蠢欲动了。
如果知道楚函玺在暗中培养势力,恐怕会先除之以绝后患吧。
冼阮墨虽然气愤,可是理智还在,这次他和慕寒想到一起去了。白迪笙对这些勾心斗角没有兴趣,自然不会去乱说。
琼雪刚刚给冼谧喂了醒酒汤,冼谧也醒了,揉了揉头痛难忍的头部,冼谧就看到了冼阮墨三人。
她想起来了,她刚刚是在冼阮墨的酒窖醉晕了,冼阮墨不会是来找他算账的吧?冼谧的脸瞬间苦了下来。
不是喝酒容易忘事吗?为什么忘不掉呢……
冼谧苦笑,看来,人生在世,还是得靠自己面对啊。
就是不知道,要怎么对冼阮墨开口,楚函玺是利用自己的呢?
“谧儿,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下次可不能这么喝了。”冼阮墨并没有责怪冼谧,冼谧做事一向有分寸,不知道这次是经历了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危险,如果酒精中毒,有你悔的。”慕寒也插了一句,白迪笙不说什么,冼谧的脸色非常难看,更让人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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