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谧回桃欢院,在桃树下,仰头看着天,双手握紧,指甲陷进肉里,都不曾感觉痛意。
“谧儿,吃这个。”
“谧儿,玺儿想出去玩。”
“谧儿……”
“零儿姐姐说和谧儿一起吃饭,一起睡觉,就应该叫谧儿娘子。”
“……”
脸上划过泪珠,冼谧把头埋在自己的臂弯里,水蓝色的衣裙上印上了水渍,格外醒目。
楚函玺,你累吗,装了这么久,很累了吧?
冼谧对楚函玺说不上爱,可是已经把楚函玺当做至亲一样对待,这突如其来的欺骗让冼谧猝不及防。
“王妃,您,你怎么哭了?”琼枝端着茶水一惊,冼谧晃了晃头,“枝儿,兄长的酒窖你知道在哪吗?”
“王妃,公子的酒窖在轻楠苑,昨天晚上公子和穆先生还喝的烂醉如泥呢。”琼枝不知道为什么冼谧忽然之间问起酒窖来,冼谧对酒毫无兴趣,冼阮墨的酒窖她一次都没去过。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冼谧揉了揉额头,擦了擦眼泪,她的一辈子是用来欺骗的,想想都可笑。
琼枝不放心的看了一眼,默默退下去。
冼谧跌跌撞撞站好,她好恨,她以为自己嫁给了一个傻子,结果自己被耍成了傻子。
轻楠苑,冼谧抬头看天,浓浓的酒香扑面而来,想起第一次饮酒,冼谧笑了。
来到酒窖,她开了一坛女儿红,酒水入胃,一阵让人难受的酒味直接上头,她没喝多少已经烂醉如泥。
她抱着酒坛,像一个受伤的孩子,“为什么要骗我?”
“你累不累啊,装了这么久,累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