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欢粗略地扫了几眼,而后重新将信纸卷起放在桌面中央处烧着的蜡烛上,任由火焰肆意地将纸张烧的干净。
等到纸张彻底变为了灰烬,她才抬过头瞥了眼傅故渊:“这就是世子爷大清早又闯小女子闺房的理由?”
话一说完,穆清欢的脸色更难看了。
她到现在都记得今日清早她还处在睡梦中时,就被面前这位悠哉悠哉的爷一把从被窝里揪出来带到了茶楼里。
猝不及防,而且还防不胜防。
穆清欢深深地觉得有必要以后把门窗都锁死。
叫这个来去自如,把清欢苑当自己苑子的男人不再这么随便。
那头的傅故渊其实还有些发蒙。不知为何此刻满脑子都是面前这位小姑娘睡眼惺忪,毫无防备的模样。
软绵绵的…竟然还很可爱?
不不不不,他的错觉他的错觉。
穆清欢哪儿是位可爱的主啊。说她可怕也不为过。
堪堪收回思绪,还是说正事要紧。
于是傅故渊矜持地抿了一口茶水,选择避开穆清欢的问话,另择话头:“穆元瑾的把柄不好找,本世子托人找了许久的。穆元瑾这事做得滴水不漏,你要是想从这件事上讹他,怕也是得费点功夫。”
毕竟当年楚晚一家被杀得片甲不留,刺杀的人也被穆元瑾毒死了。
等同于死无对证。
一万张嘴都抵不过明明白白的物证来得实在。
没有物证便是空口无凭,讹人还哪儿那么容易?更何况穆元瑾温文尔雅的形象实在是过于深入人心,这番事说出去也没多少人会信。
却是听见对面的小姑娘悠悠然道了句:“我没打算用这个威胁穆元瑾。这事儿顶多不过是张底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