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让让,可好?”似乎是没等到回答,杜栏有些着急地喊了一句。
“阿栏!”狱史喊得更大声,他急得冒汗,“这可是杜家少爷!”
杜家……少爷?听到这四个字,杜栏突然像是被刺激到了,猛然抬起头来,一双眼睛在乌黑的脸上突然有了光彩。
像是想到点儿什么,杜渊泽皱了眉。
“出去说。”虽然是猜测,但毕竟是家事,总不能在这种旁边关着一个个死囚的狭窄通道里头谈论。
走出监狱,杜渊泽走进旁边那一家饭店,坐在一张椅子上,看向杜栏道:“狱史说,你的名字是阿栏?”
他的脸,现在看起来同他并不很像,也许是太过于脏,看不出原来的肤色,但是这人给他的感觉,确实很不一样。
“阿栏是……化名,”看了看周围没人,杜栏支支吾吾道,“但是没人知道……我姓杜。”
“有信物吗?”杜渊泽道。
点点头,杜栏的手伸向脖子,拉住挂在脖子上的一根细线,将一直挂在里衣的那块写着“杜”的玉佩拉了出来。
杜渊泽几乎是立刻“腾”地一下站起来,不可置信地问道:“你是杜栏?”
杜栏点头,想想自己的辈分,突然咧嘴笑了,喊了一句:“小叔叔!”
突然觉得自个儿有点老,杜渊泽坐下,问道:“这么多年,你一直在这儿?”
挠挠脑袋,杜栏摇头:“没呢,出来之后在京城呆了几年,天天跟着一群丐帮捡垃圾,后来实在吃不饱过不下去,就来了晚城,这儿刚好有一个监狱缺人得很,我看这儿能吃饱饭,就来做事,虽是挺不是人的吧,但至少吃穿不愁啊!”
沉默地看了他一眼,杜渊泽道:“杜家……这么多年了……实在是愧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