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谋逆大罪!”
裴安忽的不愿管这些事儿了,为江山,兄长猜忌他,为江山,父子皆能反目。
他心中那一丝弥留的情感被这一幕击的粉碎,他厌恶这样声色犬马的权利场,迷药自然对他没有太大的损害。
他环视朝堂之上,虞祁今日未来上朝,甚好,他扬眸,精卫拦不住他。
虞府,虞欢忽的有些累,她这样精打细算的筹谋,却还是阻止不了这些事。
既然仇人已然死了大半,剩的漫长人生她该如何活呢,忽的很想见裴安。
忽的很想离开上京,她指示丫鬟去收拾细软,自己去了父亲的书房。
父亲对鸿德帝也已然失望透顶,他不过三两句话,也同意了离开京都,温家也收拾了细软传来信。
倒是不谋而合,几家人都想离开京都。
收拾好时是正午,她们自小路行了大半虞欢有些怅惘,裴安大抵是看不起她这样的做派的。
此一别,往后大概也不复见面了。
偏偏身后有人唤她名讳,她打了帘子探头去看,少年驽马鲜衣,飒飒乘风,眉宇间皆是微热的欢喜,他身后是烈阳,衬得他翩然。
是裴安。
他来找她了,放下这京都的一切声色犬马,放下这一切富贵与荣华,一如他曾经说的,弃如敝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