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根知底的人,用着也安心。
辉月再回来的时候肩膀上落了些雪,已经有点儿浸湿,又倒了杯水递给虞欢:“小姐多喝些热水,散散汗。”
“好的快些。”
这么久了也没见着自己身边那几个丫鬟,虞欢这才察觉到有些不对来,莫不是自己这次害了风寒,父亲疑心是丫鬟们办事不力罚了她们罢?
“春絮她们呢?”她小口小口喝水,热水灌的喉咙不舒服,眯着眼问。
辉月这才想起什么似的,说话的时候倒是很欢喜:“姑娘这次也算是为大端争光了,皇上赏赐了好些东西,她们瞧着你今儿好了些,去库房点物件儿去了。”
“说是都是稀罕物件儿,趁早入了库房安心些,不若少了个一件两件,倒不好交代了。”
虞欢点了点头,再看向辉月的时候眼里带了点儿笑意,“姑娘现在还是在医馆里头吗?”
她在京城第一大医馆,那里人才济济,她其实是很难熬出出路的,能去那医馆请大夫的大多是达官显贵,可达官显贵请的也是那些小有名气头发胡子都白了小半的。
虞欢那日去请辉月的时候她蹲在灶边熬药,灰头土脸的,手里却捧着本医术,她想着左右只是给李氏把个月份,因此觉得辉月大概也是绰绰有余的。
没成想她办事儿牢靠,又有真功夫在身,在医馆里头倒是屈才了。
辉月眼里的光稍微暗了些,说话也不在那么欢快,讷讷的应道:“是呢。”
虞欢想了想:“姑娘要不来府上当个府医吧?”
“左右只是给府里的人瞧点儿伤风感冒跌打损伤的,虽然比医馆累些。”
辉月怔怔的望着她,好半晌才喜出望外:“姑娘说真的吗?”
到底是小孩儿心形性,这一点儿好就喜不自胜了,虞欢也笑了:“我逗你做什么?”
“从前那个府医犯了大错,再找我自然要找个信得过的办事儿也牢靠些的。”
辉月却又沉默了,深宅大院里头,虞欢会不会要她开药加害别人啊,虽然在医馆里头是清贫了些,可她从来也没做过昧良心的事儿。
虞欢好像瞧出了什么:“我不会要你帮着害别人的,倘若有人威胁你做什么坏事儿你也大可以来找我替你撑腰。”
“从前夫人哪怕犯了那样的错,我不也没叫你开堕胎药害那孩子吗?”
辉月这才答应了,又有些迟疑道:“我,能带着我师傅吗?”
“她年纪大了,在我身边我能伺候着点儿。”
虞欢自然不会说不,这事儿谈妥一桩少一桩,她突然想起卿离,和她一起坠落在冰水里头。
再加上原本就有风寒,只怕也是受了些苦楚的,左右都是因为自己太冲动了。
也没成想一国女汗竟然连脸面也不要了,众目睽睽之下一而再再而三的使这些阴招,不过知道她也没捞着什么好,虞欢才觉得解气了些。
明儿个进宫探望他一遭,也是应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