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到虞欢背后是一整个虞府作保,他才勉为其难,正眼瞧了这虞大小姐几眼,纡尊降贵来向她提亲。
虞祁冷嗤一声,这温家小儿平日里对卿卿实在算不得客气,现在又来假惺惺求娶便是他一个头脑简单的匹夫都知晓这其中必然不怀好意,遑论还异想天开想让自己将最疼爱的女儿嫁给她。
痴人说梦,痴心妄想!
“温世子,可知卿卿今年几岁啊?”
温良哑口,来之前母亲都教过他这些,但他觉着虞小姐草包名声在外,除了自己只怕是没人愿意取她,因此颇为自负,一个字儿也没听进去。
他兀自笑了笑,实在有些牵强的意味,半晌蒙了句:“十四?”
虞祁挑了挑眉,知道他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却也没说的太明白,毕竟他同温侯爷也是一同上过战场的交情。
他笑了笑,喝了口清茶,微微笑:“世子既然知道,我这女儿分明还未及笄呢!”
“现在谈婚论嫁未免有些早。世子之心赤诚我已然见到,然而要做我虞家的女婿,虚的谋得个一官半职叫我瞧见你的真本事才行。”
温良脸色变了变,虞国公这是暗讽他不入仕途就娶不了虞小姐,他脸色开始有些难看,终究是跋扈惯了:“这样说来,我倒是配不上虞小姐了。”
虞祁心道,自然配不上,胸无点墨的草包,如何配的上他闺女儿,面上却还是给了他面子:“老夫自然不是这意思。”
“总而言之,我虞家倘若要择婿,自然是要先立业后成家的。”
温良被他说的有些不耐,点头,“我明了世数,终究还是小生不才。”
虞复和沈焕然回门来了,瞧见这桩桩件件也早就听丫鬟说了些个中由来,虞复说话就没虞祁这样客气。
毕竟虞祁是长辈,需得在意这后生的想法,他和温良是同辈,自然无需顾虑。
加上他久经沙场,直来直去惯了,“温世子知道自己不才还来我虞府求亲?”
“是我父亲脾气好,换做别人,早就请你出去了。”
温良脸上的笑意有些淡了,抬眼瞧着虞复,虞复却没有停嘴的意思,依旧说道:“有这闲工夫不若回家多温习功课。”
“上京的科举马上就要开考了,温世子莫非还想要落榜s第三次?”
说他温良是个草包纨绔也不过分,他科考两次,次次落榜,文不显山,武不精通。
温侯爷只有他一个儿子,只能硬着头皮仍他一而再再而三丢人现眼,倘若有别的选择,这温良早就成了弃子。
温良冷嗤了一声,拂袖:“原是我高攀了,我这就回去,日后哪怕金榜题名,也再不敢肖想虞小姐一分一毫。”
虞复目送他远去,眼底嘲讽深沉浓重。
这等子草包,也想娶她妹妹。
银杏叶子已经黄了起来,虞欢面前放着算盘和账本,一笔一划写着什么,时不时指尖拨弄发出脆响。
明日的入学考核,她倒也不想因为疏算叫人看扁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