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清惊离打的嘴向一侧歪去算得上白净的面颊上指印明显,虞欢慢吞吞踱步到她跟前,手捏着她下巴强迫她同自己对视。
“我们可曾是见过?”
她不笑,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发着光,一身红衣,长发被风吹的乱舞,她随手拨弄,掐着子清下巴的手劲极大。
她方才想起来了,千灯宴那天,要向虞复自荐枕席又被她搅黄的女子,就是子清。
子清心中警铃大作,她那日被大小姐和沈家小姐搅和来辉煌腾达的机会一直耿耿于怀。
可苦于没有机会再向少爷诉说心意,少爷温和谦逊又生了副好样貌,虽然是主子可待他们这些下人一点架子也没有。
她敢肯定,府里的丫鬟,没有一个没对少爷动过心。只是她们都不及她勇敢,她从小就觉得自己生的样貌端正不是做一辈子丫鬟的料。
可她分明没做过有害与少爷的事,她脑中电光火石一线,脸颊分明刺痛,可她想起,自己傍晚只去了少爷房里一次,耳环,是前一日晚上丢的。
那天轮值的,是子木!
她倏得缩进瞳孔,想到傍晚她对着镜子描眉画眼,自己这个一贯懦弱的妹妹出言问她的耳环怎么少了一只。
她这才发现,偏偏那对耳环是她首饰里少有的拿的出手的,她前一日要去少爷房里打扫才特意带上的。
丢了可如何是好!
她急得不行,子木却说是不是掉在少爷房里了,她傍晚打扫时仿佛瞧见了个相似的物件,只是不敢确定,担心是少爷的东西她鲁莽拿了去。
她哪里想得到这么多,只趁着少爷不在想着早早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