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人被那只舞勾起好奇心,听见这话乌泱泱进去,虞欢又道:“今儿开张,茶水点心俱按半价,讨各位公子个欢心,日后好多光顾我醉生楼。”
“就喜欢你这样的老板娘,懂事儿!”人群中有人夸赞她,见着人都进去,虞欢叫人拆了舞台就进去了。
醉生楼里头还有个舞台,珠帘挂在舞台边上,花着大红牡丹的墙顺着红烛摇晃有些暧昧之气。桌上有个角凹进去一块,红烛摇曳,楼上栏杆也有灯嵌着,朦胧又极有意境。
秋涟施了一礼,“多谢各位公子抬举!”
白柳弹了一手好琵琶,安安静静坐在那抚琴,琴音正至迭起之潮,秋涟忽而解着琵琶声跳了一支快舞。
青楼的舞步同虞欢习的舞有所不同,世家女子习舞一则为了磨炼自身气质,二则是为了在天家贵人跟前献艺,倘若跳这种快舞,同青楼女子无异,难讨欢心。
虞欢前世最出彩的是悦神舞,对快舞尤其不得其精,瞧见秋涟这惊艳绝伦的一支也有些拍案叫绝。
舞跳的好,赏钱自然不少,底下讨赏钱的人已经端了两盆上来,虞欢粗粗一点,竟有二百两之多。
今儿是头次开张,名气尚未打响且还未过半日,倘若日日如此,虞欢又多了棵摇钱树。
“到了晚间在结算,从盈利里头抽两成给姑娘们做脂粉钱,月钱另算。”
翠梧坐在她身侧,瞧见那些银子便是连路都走不动了。听了虞欢这话有些诧异,自从醉生楼易主之后,楼里的姑娘果真个个过上好日子。
平日里只需练练技艺,每日晚间还有补汤,月钱从十两银子涨至十五两,秋涟是花魁,因此月钱高达三十两。自己同白柳督促装修,月钱是二十两。
现在又要抽成给她们,说梅姨有良心也未曾待她们钱财方面这样宽裕。
这虞小姐当真是个财大气粗的主。
虞欢瞧见她一脸傻样,有些好笑:“你愣什么神?”
“以为这月钱是好拿的?”
翠梧不明所以,虞欢执着狼毫在宣纸上笔走龙蛇,“我待会还得回府,先同你说,你回头再告诉秋涟他们。”
“日后咱们楼里一月换一次花魁。”虞欢差春絮拿了个箱子,里头是裁剪的方方正正的空白纸片:“献艺之后可以让客人们买名帖,月底结算时,名帖最多的即是下月花魁。例银在朝上加五两。”
“余下的姑娘们,有十个熟客的就拿十两银子,十五个就拿十五两,以此类推。”
“名帖最好的头三个,我额外奖些首饰银钱。”
翠梧听的云里雾里,后知后觉明白虞欢这是想让楼里的姑娘使尽浑身解数拉客,毕竟,无人愿当最末。
在青楼求生的,谁乐意承认自己最不招男子喜欢呢?
花魁必然是秋涟无异,可自己怎么也要当个二三名才是。
宣纸上也写好了虞欢方才说的规矩,她叫春絮拖出二十来个箱子,都贴了姑娘们的名字。
宣纸有两份,一份是写给客人买名帖的规矩,一两银子一张,对于逛青楼的男人来说,也算是贱价了。
另一份是写给楼里姑娘们的,“回头找两个识字的,多抄两份,一个姑娘房里贴一张。”
“叫她们别落于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