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妃仔细看了闺女脸上的伤痕,就回头浅笑着跟蔡王妃和老封君说“封君,母妃,这个中缘由,不知问清没有?再怎么说都是京中贵女,在阁老府里大打出手也太不像话了,要是让皇后娘娘知晓,不知她老人家如何动怒,定是要斥责众人没有规矩礼仪了。”
蔡王妃和老封君就都齐齐变了脸色,老封君僵笑着说“此事关乎各家,我也不好说谁是谁非!”
方才众人看的分明,是静屏郡主一伙和金瓶县主广瓶县主一伙对打混战,为了啥?无非是几句口角之争,只是要如何处理,却是个难题。
都是京中重臣勋贵,又同样都是皇亲国戚,老封君一时拿不定主意,时大夫人就说了话“娘,不如到暖堂坐下慢慢来分辨此事。”
说着就冲身边的婆子使了眼色,婆子领命就走了。
老封君会意,就带着众人转回了暖堂落座,不一会儿外面珠帘响动,进来了好几个锦衣华袍的男子。
原来那时大夫人知老封君犯难,就差人去请了兴平郡王和勇毅候过来,无论事情如何了断,都是他们各自的爹处理的,到时皇后都不可能再派人来申斥众命妇。
众女眷都纷纷起身行礼,兴平郡王一一点头回礼,然后在上首坐了。
这里面,除了他的母亲蔡王妃,就属他的身份最高了。
兴平郡王扫了狼狈的众贵女一番,就低低的笑了“你们这些小姑娘们还学会了市井妇人那一套了?”
众女眷们都羞愧难当的低了头,实在是太丢脸了,一时冲动的时候还没觉得,如今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她们也是后悔莫及。
时正臣自然也是在这里的,他看了看闺女时颜彩,就邹了眉,果然是够惨不忍睹的,这些人当中估计就属她的脸上伤最多了“颜彩,你们来说说是谁先动的手?”
时颜彩就气呼呼的告状“爹,是静屏郡主先动的手。”
兴平郡王的脸色就沉了下来,他看了一眼坐在一边冷眼旁观的王妃,有些不悦的瞟了眼静屏郡主“静屏,你好歹是皇家贵女,怎么能如此粗鲁?”
静屏郡主被兴平郡王训斥了,有些委屈的红了眼睛“父王,是我先动的手,是我不对,可是那也是金瓶和广瓶出口伤人在先,我一时被气糊涂了才动手的。”
“哦?你们所谓何故生了口角?”兴平郡王王妃淡淡的发问。
静屏郡主就如实说了“她们当众耻笑奚落杜大姑娘家里是暴发户,泥腿子出身,还嘲讽杜大姑娘卖弄,哗众取宠,我看不过去就说了她们两句,广瓶竟然不知羞耻的当众说我肖想惦记别人的未婚夫。我脾气再不好,我也是堂堂一国郡主,被人如此羞辱,我怎能忍气吞声?”
本来觉得闺女先动手打人理亏的兴平郡王王妃瞬间腰杆就挺直了,她义正言辞的说道“这也着实不像话,安平郡公于国家社稷可是有功之臣。”
“那高产旱稻能让多少老百姓吃饱饭,不再饿肚子,陛下可是不止一次当众夸奖郡公一家的淳朴善良,怎么到了你们口中就是泥腿子暴发户?”
“我们郡主的性格脾气向来就是如此的侠肝义胆,仗义疏言,你们还有没有点世家小姐规矩怎么能对郡主出言不逊,如此无礼?”
这位兴平郡王王妃也是位妙人,能把静屏郡主打人的事情说的是如此理直气壮,还让人如此的无话反驳。
很多人就用似有似无得目光去看安平郡公府来的几人,今天这事的起因多多少少都是有她们的成分在里面的,气氛一下就变得诡异起来。